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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繡不回答,而是眼微眯,把手中捲軸完全開啟:「所以你瞞著所有人潛入書房,就是為了找這個?」
身後守衛一用力,他悶哼一聲,卻不肯求饒,紅著眼固執地望著她,解釋道:「前幾日聽劉管家提起,說殿下命人擬了一張名單,要把府上部分人遣退回鄉,青竹院幾位公子或許也會包含在內。殿下許久不曾踏足青竹院,眾位公子無不擔心是受了厭棄,小人也一樣。」
「小人不想離開殿下身邊,不想離開公主府,想著看一眼名單便能安心,加qn叭叭三靈期七霧三溜廣播劇小說漫畫都有哦這才犯了糊塗。事到如今不敢乞求殿下原諒,請殿下重重責罰。」
說罷,燕若垂下眼睛,重重叩首下去,不再抱有半點希望。
房中除了自己,就是伏地低首的燕若,還有聽候差遣的侍衛。
朱繡無言,少見地露出了心煩意亂的模樣,手指一鬆,捲軸便輕飄飄落在地上,如同一片飄過的雲。
她精心設計的一個局,最後居然是這樣的結果。
許久,她長長一嘆,轉過身緩步走出書房,口中下令:「傳本宮的話,燕公子行為不端,即日起禁足房中,沒有本宮的令,誰也不許放他出來。」
本以為這次性命難保,沒想到會被網開一面,望著朱繡離去的背影,燕若脫力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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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場上,幾匹駿馬正疾速賓士,為首的青年男子最為惹眼。
他揚手揮鞭,眉目動作間無不沉著,身下烈馬聲聲長嘶,執拗地不肯接受指令,拉著男子於矮草間狂奔,四隻馬蹄呈銀白色,颯沓起來如同煙塵起霧。
圍欄外眾人遠遠望著,無不替他捏了把汗。
周嵐月眼都不眨地張望,時不時心癢地向前走幾步,由衷感嘆道:「早就聽聞突厥雪蹄馬乃世上之冠,可日行千里不見疲乏,今日得見果真不俗。」
朱纓也關注著馬場上的情況,接道:「越厲害越危險,這樣的馬性子烈,最容易傷人。」
「江北少草原,缺馬匹時往往自北方運來再編入軍營,也曾有過一匹雪蹄馬。」謝韞道。
帝王儀仗中生著炭盆,到處是暖烘烘的。見她脫了裘氅,謝韞默默吩咐人上了杯熱奶茶。
穿著說熱,脫了又嫌冷,喝點熱的能好些。
朱纓奇怪:「什麼時候,朕怎麼沒見過?」
「那時陛下年幼,還沒有來軍營。」
「那最後馴服了嗎?」她又追問。
謝韞搖頭。雪蹄馬習慣乾冷天氣,受不住江北的氣候,營中給不了它適應的條件,沒過幾月便萎靡鬱死了。
魏都與突厥相離不遠,氣候差距不大,應該還能養活。
「這樣嬌貴……」
周嵐月小聲說,又問孟翊:「孟帥這些年在西北作戰,敢問這種馬在戰場上表現如何?」
孟翊也不知,答道:「雪蹄馬珍稀,在突厥也同樣少見,極少上戰場,通常只作貴族豢養賞玩之用。作戰表現雖不知,但長途跋涉的本領確實出眾。」
「累死累活馴服只為趕路,未免太虧了。」她嘟囔一句。
經過這幾日,突厥使團中各人的底細早就被摸了個底朝天,除卻公主王子,其餘的人無一精通中原話,頂多略知皮毛。
這次突厥相約馴馬,只來了原本使團人數的半數,而且伊南公主不在,伊格王子在馬背上,仗著這點,幾人說話便無所顧忌了。
周嵐月嘴上這樣說著,目光卻誠實地又飄向馬場,烈馬四蹄如飛,所到之處幾乎拉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