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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沒忘記給自己的好姐妹打報告,訴說著錢絮這個女人可「不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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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絮在黎太太家中幾乎沒有遇到太大的阻力。
黎先生和黎太太望向她的目光,頗有幾分對晚輩的欣賞。
誰也不至於在一個安寧而又平和的夜晚,逼迫自己的合作夥伴喝下酒精,不過興許是品嘗的興趣佔了上風,錢絮瞥見一瓶年代還不錯的白蘭地,動了點啜飲的心思。
誰知道,她剛取過醒酒器,卻見莊園別墅外有人風塵僕僕而來,一眼就察覺到了自己手中的酒瓶。
趙不回到場的第一句話就變成了,「你們可別為難她,我替她喝。」
第27章
他要真安分守己地進門, 不「多管閒事」的話,其實還蠻像闊步躍入屬於他的爵士時代的。就在趙不迴風度翩翩進門的同時,三三兩兩的人群都朝著他不由自主地投向注目禮,也聽著他震古爍今的發言。
趙不回竟然懂得心疼人了。
心疼的不是別人, 而是他父親親自招來的職工。
他從不畏懼旁人的目光, 不能更高調地出場, 身後裹挾著會場外的寒風,但那些凜冽的風並沒有塑造他,他依舊散漫並不莊重, 好似不並不在意這是否是個正式的場合。
「我來替她喝。」
此話一出, 稍微對任性略有了解的人就無法言說趙家的趙不回對錢絮不感興趣。
男人麼,更是對自己有關擋酒的細節很敏感,很少人願意為伴侶以外的人冒天下之大不韙出面做這件事,很趙不回本人看似毫無顧忌, 擋酒這件事做得如行雲流水。
生意場上的人覺得沒必要被趙不回誤解了。
區區一個趙不回無足輕重, 但趙天的身份地位總是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幾人爭先恐後地說明:「不回,我們可沒有強行勸酒。」
「是啊, 我們還不至於這麼下三濫,讓小錢陪著我們喝酒的事情,我們可做不出來。」
趙不回答題時認為這群人都是同一套說辭, 不過是當著他的面試圖挽回些什麼, 他不予理會, 當著眾人的面一飲而盡。
「無礙, 我代她喝完了, 也都是一樣的。」
他這個對公司業務全無瞭解的人也知道接下來錢絮即將面臨的是她第一個專案的動工, 所以也不難理解她在這些場合「迫不得已」的應酬。
趙不回彷彿天生是個不怎麼會內耗的人,他永遠也不會問自己, 如果今天出現在這場晚宴上的不是錢絮,而是其他的公司高管,他會不會多看一眼。
他覺得這些並不重要。
關心他只所關心的,他覺得耀眼卻同樣脆弱的,那他就上前,這並沒有有違自己的邏輯。
很好。
他在心中暗暗誇讚自己,卻沒有將自滿寫在臉上,他認為自己只不過做了應該做的。
可女人眼底……難道不應該是對他無盡綿柔的情緒化為感激,她怎麼一臉頭疼腦大,像是在埋怨自己介入其中似的。
他不明白善變的女人。
直至錢絮咬牙切齒卻又壓低聲音道,「你簡直莫名其妙。」
喝下這一杯白蘭地的男人胃裡還在灼燒,不懂得女人的反常,還在勸導:「倒也不必太過為難自己,這種事日後放心交給我。」
他朝著茶几翻扣一滴不剩的杯子,似為了證明其與自己酒量與常人有所不同,更甚於自己這樣的女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