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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不回錯開她的視線, 回答道:「好吧。」
他別過去的臉看上去還有幾分滾燙, 微微發著紅, 而錢絮也理所當然地認為趙不回大抵是這個天對著空調吹了。
她本想好意提醒一聲, 但是她也意識到這個時候自己說這些不該說的話,那很有可能也代表著她特意選擇在公共場合做的一切化為烏有, 甚至於功虧一簣。
她不回頭地往前走,卻在和大學朋友撞見以後又一次想起了趙不回。
更準確而言,是趙不回的作用。
這位大學同學叫畢欣,畢業之後就一直致力於傳統文化的保護,也做一些文化方面的策劃活動,這一次找上自己一來敘舊;二來也想看看之後兩人合作的可能。
「錢絮,這麼些年,要說在你身上有什麼變化的話,那一定是你變得更美了。」
「難道你不也是更加出色了嗎?」錢絮莞爾一笑,「不過,你確定要和我一路上都相互恭維?」
「也不是啦,就是你身上有一種讓人不捨得移開目光的美,」畢欣是藝術生,對審美很有一套自己的看法,在她看來,錢絮的美貌無論從美學的哪個角度看來都無懈可擊,「我想想老天真是不公平啊。」
兩人倒也沒有那麼功利地一上來就談商業合作。
零零碎碎地將這兩年的生活講了個遍,畢欣著重在講自己策展面臨的困將,資金審批下來程式的複雜,以及每次市集結束以後收攤搬凳子和帳篷的困境,她公司的男同事們一個比一個更有推脫的藉口。
「採風,對接,出展的環節都是我所熱愛的,可總要因為最後選出展覽名單的不同有所爭論,有時也會覺得累吧。」
錢絮摸了摸對方的腦殼兒:「那我們欣欣這兩年很不容易哎。」
畢欣隨口一提:「絮絮,你怎麼不講講你在美國的故事。」
錢絮也沒有什麼要掖著藏著的,將她這些年的際遇與反思淺淺說了一遍,畢欣沒有和其他朋友露出過絲毫同情或者是哀憐的目光,她認真地聽完自己所有的陳述,得出的結論是,「絮絮,我總覺得經歷了這些以後得你遠比我最初認識的你,更為強大。
兩人逛著逛著發現了一家很有名的餐廳。
可她和她的大學好友看著不斷有情侶,有姐妹上前去詢問,服務生均表示今晚沒有了位置。
畢欣有所失望,拉扯著錢絮正要往另一個方向走,錢絮掃了一眼the fan’s restaurant 的店名,再一次想起分別不久的人。
趙不回玩世不恭,其主打的還是一個「玩」字。
「等下,我問個熟人,萬一他和老闆認識,說不定我們還是能進去的。」
一早就看穿了畢欣滿眼的遺憾,錢絮又怎麼捨得讓自己的好友失落,於是半信半疑地打給了她在江城為數不多的人脈之一,趙不回。
……
這裡的趙不回和這家the fan’s restaurant的老闆確實有幾分交情,兩人怎麼能說不熟呢,因為趙不回已經連著兩天給老闆打電話訂餐廳,然後突如其來鴿了老闆——
但凡這位老闆有幾分血性,也不可能再接趙不回的電話了。
但是人家老闆念在趙不回不像是個惡人的份上,再一次接過了電話,但服務態度肯定比不上頭一回那樣好了,再好脾氣的老闆也經不起某些客人的銼磨。
老闆「平心靜氣」道:「趙先生,您的意思是又要預定嗎?」
「那我也不是故意說這些,您之前在本店已經有過兩次預約但均不到場的記錄了,」老闆這回真沒忍住,脫口而出道,「所以我是否可以確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