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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分不清自己此刻是為了幫助錢絮打擊報復一下沈祈,玩意漸生,抑或是自己從擋酒的那一刻起,對錢絮不可避免地萌生出了此前從未有過的情感。
畢竟,他看見她舉起那瓶白蘭地的時候,心裡一直有股無法言說的急切。
不同於去救助的心態,而是理所應該為她喝酒的人是自己,站在她身側的也是自己。
他伸出了一隻手,勾了勾女人曼妙的腰肢,幸好有酒精,不然他壓根兒完全不知道如何解釋此刻的臉紅。
這不應該是一個年紀和他一樣大的男人的正常表現。
他不夠老練。
而她卻並沒有拒絕。
像是從一開始就默許了自己cross the le(越界)的做法。
女人的身子離自己越來越近,直至最後離他的胸口不過一步之遙,她似乎是刻意留下這一寸距離的,她的話就如同她在職場上一樣只容得下理性的判斷,而沒有片刻灼燒的溫度:「是要表演給窗外的人看麼,我也注意到了他,如果還有別的親暱,我想我或許並不排斥。」
這下,趙不回的酒徹底醒了。
第28章
演, 或者不演。
類似於哈姆雷特的最耐人尋味的疑惑,to be or not to be?
但他的身體的反應遠比他更為誠實,微微抬起身子的自己已經可以嗅到女人的鼻息,不同於普通女人的甜香, 她身上有一種令一切都舒緩寧靜的氣息, 遠比誘惑的甜膩更迷人。
很快, 她眼眸低垂,她的側臉與他的胸口緊緊依偎在了一起。
如熱戀的情侶之間常做的事情。
「砰——」
他不想讓她聽見呼之欲出的心跳,很顯然, 她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儘管保持著靜默,但他卻能隨時感到她的眼神似在說,「那人怎麼還不走?」
而他卻變得逐漸貪婪起來。
渴望著這一刻的無盡漫長,以至於成為永恆。
如果前一刻還在糾結是否演戲的這件事, 而自從答應以後就得自然而然了, 也就是說他的手搭在女人額間碎發的動作,其實毫無必要, 但他幾乎沒有思考,就這麼做了。
而在他的掌心裡,第一次知道女人和男人頭發的區別, 她的頭發是如此細膩而又柔軟。
可這樣的時光並沒有太長久, 稍縱即逝。
很快, 錢絮認為她和趙不回之間的親暱差不多也該適可而止, 演過頭了反而不大真切了。
她及時抽身而退, 這時才發覺自己枕著的位置正是趙不回的胸腔, 她的側臉幾乎能夠體感到他胸肌的輪廓、他的溫度以及他雜亂無章的心跳……他們之間的靠近又有多曖昧。
那道灼熱的視線終於從窗外消散了。
她得償所願了。
如果知道這麼做就足以驅趕沈祈,那她或許會更早一點在他眼皮下同別人親近。
倒也不是說趙不回不重要, 而是這個物件並不重要。今天在這裡出現的如果是別人,那錢絮說不定仍然會和別人逢場作戲。
「人走了。」
此時,怡人的燈光投射出窗外的風景,落地窗前駐足的男人確認已經消失不見。
但凡窗外的男人想要保留最後一分的自尊,也不會選擇全程親眼目睹她和趙不回的親密無間。
她想,這也意味著趙不回的內心不必經歷另一場「演不演戲」的較量了,也是時候結束這一場演出,早些離開黎太太的莊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