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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文灝聞言,反問:「可有證據?」
澹青菡搖頭:「大家都心知肚明。」江子華若是不死,當真進了帝都殿審,只恐會牽連更廣,律文灝必然會在路途中痛下殺手,只有江子華死了,那便死無對證,「這一路上,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問。」
「你支援我徹查豫州暴亂,究竟是為楚親王還是為了百姓?」
「這有什麼分別嗎?」
「有,為了楚親王便是私慾,若為了百姓便是無私。」
「你想聽到什麼樣的答案呢?」
「你是否一早洞悉了皇上派你來豫州的深意?」
律文灝沒有回答,只是無聲的預設。
「我明白了。」澹青菡忽覺自己那麼一味的相信律文灝有些愚蠢,她那麼信誓旦旦的認為律文灝與那些高門權貴不一樣,可如今看來都是一樣的。
「你與裴晟熟識?」律文灝卻淡淡岔開了話題。
「見過幾面,關係平淡如水。」澹青菡不經意的解釋,隱約怕他會誤會。
「我知道你與凌玄素來豫州的目的,也知道你為何這樣費盡心機的幫我,」律文灝聲音頓了頓,無比認真地說:「待回帝都,我會與裕王好好談一談。」
澹青菡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律文灝的這句話,現今如願以償也算是功德圓滿,勾了勾嘴角淡淡一笑,目光卻在四周張望,沒有見到凌玄素的身影。
他向來是個愛湊熱鬧的人,發生這麼大的事,怎就沒見他的蹤跡?
正疑惑間,瞧見一臉凝重的朝夕向這邊走來,她迎了上去,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從外頭回來?」
「世子爺他……」朝夕眉頭緊蹙,吞吞吐吐半天才道:「他心情不好,喝花酒去了,我擔心他,二小姐能不能去看看他?」
澹青菡撫了撫額,明兒一大早還得趕路,他竟跑去喝花酒,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這麼些年,我還沒看過世子爺在誰面前如此憋屈,看得出來這一次因與您的爭執異常頹敗。您也就別與他慪氣了,畢竟咱們與裕王是盟友,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您就退一小小步?」說到這裡,朝夕還伸出小拇指比了個動作。
「我哪有和他慪氣,分明是他小心眼。」澹青菡一邊說著,步子亦朝外走去,朝夕趕忙跟上去帶路,心想著這下好了,有她出馬,這世子爺肯定會消火了。
第20章 素兒,別生氣了
倚翠樓中燈火洋溢,嬌聲媚笑,一片靡靡之聲。
凌玄素一襲青衣,風度翩翩地坐在雅座包房內,隔著珠簾可清晰瞧見大堂內一名絕色佳人正懷抱琵琶,素手纖纖撥弄琴絃。
妙音飛簷,如慕如訴,哀婉動人。
一曲終罷,凌玄素舉杯一飲而盡,他身畔坐著兩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立刻又給他斟了杯,嬌柔地嗔道:「公子,您自打進來就沒睜眼瞧我們一眼,不像是來尋花問柳,倒像是來買醉的。」
凌玄素指了指臺下那名彈琵琶的女子,冷聲問:「叫她上來陪我。」
「那可是我們的花魁碧萱……」
「怕我付不起銀子?」凌玄素說著便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拍在桌上,一見銀票,兩名女子相互使了個眼色,即刻拿了銀票就下去找老鴇。
半晌,竟真將這碧萱請了上來,這碧萱的眉宇間一片清冷之色,不冷不熱的朝凌玄素欠了欠身,一語不發地在他身邊坐下。
「怎麼?不開心伺候本公子?」凌玄素見她一片冷色,心中愈發來了興趣,倒了一杯酒便朝碧萱嘴邊湊了過去,「喝一杯。」
碧萱忙撇過頭,「我不陪酒。」
凌玄素那端著酒杯的手沒有收回,冷笑:「敢情大爺我花了一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