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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玥忍不住笑了笑,這些俚俗卑下之事,她慣常不放在心上,這時聽來,卻是難得的暢快。
彷彿那個叫她厭憎鄙夷的女子,越是多些不恥之事,越是配不上林霽塵,她自個便愈發平添幾分尊貴與高潔。
貼身侍女的臉色卻是黯了幾分,踟躕片刻,湊近她低語。
「殿下,那賤人若是死了,您要查的事……」
楚玥臉色一凝,事關她素未謀面的姐姐,五公主。囂張如楚玥,亦從不敢與人言,身側侍女侍奉她多年,得她信任,方只告訴了侍女一人。
侍女瞥著她的臉色:「那事,怕是要隨著她一同湮滅。」
宮廷秘辛,無人可問,也不能問。
「殿下,奴婢愚見,那賤人所言或許只是為了保命,隨口胡謅的,您只當從未聽見。」
楚玥緊擰著眉,良久方道:「若她所說,是真的呢?」
五公主,真的還活著。
第52章
春和樓內,阿澗與司予傳了話,便是折身下樓。也沒管司予面上,到底是怎樣掩藏不住的悅色。
回至後院,阿澗見過一個又一個小廝與丫頭,終是回到楚驚春房內回話。
「掌櫃的,奴才仔細查探了一番,銀杏好似憑空消失了,沒人承認見過她。」
楚驚春的囑咐,阿澗一應放在心上,也盡全力處置妥當。唯有這一樣,無頭蒼蠅般尋不著出路。
楚驚春懶懶地倚在榻上:「總是有人說謊。」
阿澗道:「是,若非煙蘭說謊,那便是有人替銀杏隱瞞。奴才想著,煙蘭不大可能說謊,畢竟那日您所用的糕點確實被人下了毒,應是有人與銀杏裡應外合。」
楚驚春不置可否,銀杏隨意出入春和樓,自是有人打掩護。只是不知,背後之人是誰。
正好有丫頭叩門,正是到了午膳的時辰。
楚驚春瞧著一碟又一碟的菜式擺上桌,還未起身,便見阿澗從袖中取出一隻布卷,布卷展開,正別著幾根銀針。
「阿澗,你這姿態,倒有些像善針灸的大夫。」
阿澗道:「煙蘭說,送過來的飯菜她都試過,但奴才不放心,還是再試一試。」說著,手執銀針一樣一樣試過。
試過了,仍不放心。拿過多餘的竹箸,開始一樣一樣送到一旁的小碟子裡,分別親自嘗過,這才轉身看向楚驚春。
「掌櫃的,現下可用膳了。」
楚驚春沒想著他會試吃,瞧了會兒兀自坐到桌前:「銀針試過就可,況且,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從根處解決了才是。」
「掌櫃的是說?」
「想我死的不少,這樣急不可待的卻是不多。」
先頭銀杏下手不知是誰的手筆,但往後若是吃食上出了岔子,下手的人也不過那幾個。
阿澗眉心微蹙:「掌櫃的,那可是公主殿下。」
楚驚春嚥下口中軟糯的魚肉,又兌了口新鮮的魚湯,這才瞥向阿澗。眸子裡含著淺淺的笑意,仿似在說,不需他提醒,她清楚得很。
「您……」阿澗遲疑著。
「誰還不是了?」
楚驚春輕笑著,似只是說著家常。
阿澗赫然大驚。
他生來就是將軍府的奴才,原想著一輩子就那般庸庸碌碌地活下去,直到父親殺了母親,他的人生驟然只剩下灰暗。後來,流落街頭,被眼前的女子選中,成為她的貼身小廝。
為奴者,做得一個忠字。
阿澗以為,這不過是他的本分。卻是從未想過,原來跟對了主子,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