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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見楚驚春仍是不解,又道:「我便與何小姐說的通俗些,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呢,又不如偷不著。」
這話,著實簡潔明瞭。
楚驚春道:「是以,掌櫃的原先允我做清倌兒,還能開出一千兩一眼的高價,便是行的這個偷不著。既如此,為何如今又要我委身於楚公子?」
楚驚春話一出口,自個忽然後知後覺一般意會出來:「掌櫃的之意,是要太子殿下偷不著?」
雲娘笑笑:「何小姐到底聰穎,一點就透。」
楚驚春失笑,這一回,誠然是她蠢鈍。
只想著楚庭舟的身份必然叫兩方勢力動心,朱先生打的計中計的心思,自是要看姜大人這邊首先如何行事。
楚驚春揣度了些許法子,獨獨忘了一點,那便是在姜大人眼中,她已然入了太子的眼。是她太過清醒,偏偏忘了這條。
太子殿下不曾得到的女子,偏叫旁人佔有,自然心生不滿。如此,即可起到離間太子殿下和楚家的作用。
倒也算個不錯的計策。
可這計策,怎麼同最初叫她誘惑太子一般,耐不住深思?
魅惑太子,至少可汙些太子的名聲,由此或許可惹得顏不悅。如今挑撥離間這法子,為大局故,便是太子當真對一個女子上了心,難道還能為著這女子與要緊的臂膀置氣?只怕,壓根不會顯在面上。
除非,另存了後手不曾叫她知曉。
楚驚春想了會兒,便是面露難色:「要我失身於楚公子,法子是好的,可我不願。」
「何小姐!」
「掌櫃的在京城多年,難道不曾見過楚家公子,那一身正氣剛正不阿的模樣,是會為女子所惑?」
楚驚春一臉此事艱難,不能成事的模樣。
雲娘不以為意:「時隔一年,楚公子仍舊記著你,你戴著面紗他都能認出你來,你說他對你無意?」
楚驚春搭下眼皮,心道:謝過風,謝過楚庭舟自個的好記性。
「即便如此,我還是不願。」楚驚春道,「掌櫃的為我起名輕白,如今我或是命不久矣,卻是要我不能清清白白的走。」
「原是因此。」
雲娘倏地笑起,滿眼嘲諷:「何小姐,怎麼,你還當自己是個千金小姐呢?那司予如何,從前可是比你金貴多了,如今不還是日日接客,我看她歡喜地很,只怕早就後悔了當初不該跳樓,白白折了一條腿。」
楚驚春叫人說的,難得臉色有些發僵。
「我說了不願,就是不願。」
雲娘瞥著她臉色,心下愈是如意。
冷哼一聲:「你不願也得願,何映秋,你想報仇雪恨,就少拿捏你大小姐的性子,做得個忠貞烈女有什麼用。」
音落,楚驚春愣了下,似就著話頭忽然被引著想起了什麼,頹靡的氣勢陡然硬了起來。
她下頜微揚看向雲娘:「要我心甘也不是不行,請掌櫃的轉告姜大人,叫我看見你們的誠意。」
「什麼誠意?」
「嚴大人的項上人頭!」
這回,換做雲娘神色一滯:「你這麼急作甚,嚴大人在任,距此數百里,豈是說……」
「說不準何時我就要死了。」楚驚春截住雲娘,「至少死之前讓我看見嚴大人的腦袋,這樣我死了,也好與爹爹有個交代。」
「什麼死不死的?」雲娘拿團扇拍打著手邊矮桌,「你在這活生生的坐著,論什麼死不死的?」
楚驚春自顧自倒了盞茶,懶怠得聽雲娘多言,她身為掌櫃的,慣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