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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做什麼,可需要我幫忙?」司予小聲道。
「我被人限制不便出門,以後這樣的信,還需你幫我傳遞。」
司予隱隱揣測:「你在想法子替代掌櫃的?」
楚驚春一滯,沒有否認:「算是吧!」
火勢沖天的那晚,阿澗背著他去到張老爺安頓他的院子,路上縱是不曾叫一人察覺,進門時,到底驚擾了那看門的小廝。小廝自然與張老爺傳了話,後來,楚驚春將將能起身,便坐在床上見了一位蓄著八字鬍一身青灰長袍的男子。
男子身形清瘦,面頰骨骼在燈火映襯下顯得愈是明顯。是如張老爺一般年紀,只是沒得那般富態,添了許多沉穩。卻又不似春和樓幕後之人姜大人一般,一眼可見的心思深邃。
眼前之人,更多的是平和,是胸有成竹的不緊不慢。
來人不需她開口,便是自報家門:「在下為東宮幕僚,何小姐喚我朱先生便是,太子也是這樣叫我。」
一句話,既報了他自個的身份,也挑明,他已然知曉她的來歷。順帶著,也叫楚驚春知曉,京城小有名望的富商張老爺,亦是太子殿下的人。
楚驚春詫異了下:「太子殿下?小女子從未見過太子殿下,怎叫朱先生至此?莫非……莫非昨夜所見乃是太子殿下?」
她的聲調漸漸高昂,末了,方是恍然:「怪不得那位公子氣度如此非凡,我還以為是哪家的富貴公子,竟是太子殿下。」說著,她不便屈身,便略是垂了垂頭,「昨夜若有得罪,還請朱先生代為轉告,小女子無意冒犯太子殿下,求太子殿下寬恕。」
朱先生淡聲問詢:「何小姐當真不曾料到,昨夜是太子殿下?」
這樣沉著的姿態,愈是顯得楚驚春有幾分慌亂。
可還是硬撐著,道:「朱先生此話何意,我從未見過太子,如何識得?」
「何小姐。」
楚驚春臉色發僵,避開眼道:「朱先生既知我姓何,想來也知道我因何來到京城,朱先生若要怪罪,不如請順天府來拿人,還省事些。」
「何小姐數次生死,已極近艱難,我與小姐無冤無仇,何苦害了小姐?今日前來,只是要問小姐一句,小姐的來歷春和樓可曾知曉?」
「不知!」楚驚春果斷道,「春和樓怎會知道我是誰?」
「那何小姐預備如何為令尊報仇?」朱先生道,「聽聞何小姐收留了個乞兒,那乞兒曾在將軍府做活,何小姐是想透過小乞丐結識大將軍,請他為你報仇?」
「何小姐想的不錯,大將軍的身份足以為何小姐報仇。可惜何小姐長在寧關縣,對京中諸位大人想是不甚瞭解。顯大將軍為人最是中正不阿,他不會管這樁閒事。」
「若朱某猜得不錯,春和樓應是允諾了你,為你報仇。那代價呢,代價是什麼?」
楚驚春的聲音猝然冷下來:「我不知先生在說什麼。阿澗為我買藥未歸,孤男寡女諸多不便,還請先生離去。」
朱先生自然未有任何離去之意,照舊平靜敘說著:「何小姐,他們可是應了你,為你取嚴知府項上人頭?」
「朱先生,您到底在說什麼?」
「他們取不到了。」
楚驚春明顯是愣了下,可她略偏著頭,天光還未大亮,只覺這細微的驚訝能瞞過對面之人。
她悶聲道:「我不懂您在說什麼。」
「朱某不妨與小姐說個清楚,現如今,嚴知府下落不明,除了太子殿下,無人可以給你報仇。」
楚驚春擱在錦被下的手指緊緊攥著,聞言猛地一顫,是如何都掩飾不住的慌亂。
她脫口而出:「太子殿下將嚴知府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