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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
他把她當心尖意,她把他當騾子。
第92章
靖安城內, 程琿這幾日筮儀算卦後得到的卦象總是不太好。
他本不該這樣疑心的,因為接二連三得到的都是好訊息,譬如天子一如既往看中藺清晝, 雖有微詞仍然如數下撥了銀兩和藥材;譬如先前在永寧江圍觀祭拜的百姓和其他一些不太貼心的官吏都理所當然地得了疫病, 被一起前後拉去了錫縣, 那種病氣纏繞瘡痍滿目的地方, 沒有藥石,沒病也能得了病一命嗚呼;
又譬如, 原先還義憤填膺的宿行軍軍中好像有了分歧, 到底軍無大將動搖軍心, 聽聞連夜有宿行軍從西魏丟盔棄甲逃回老家,駐守原崗的人越來越少,想來不用多時遵饒、易高卓大動干戈分開的西魏又能重新合在自己手中。
「殿下,渡口並無訊息,漕督說這幾日水上無風, 帆索不吃力, 小船還能靠拉縴舵櫓,大船隻得等。」朱計宗恭敬稟完, 沒忍住接連咳喘了幾下, 忙不迭用袖子擋住。
程琿手上還舉著轉運的名冊, 聞言提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怎麼咳嗽了?」
朱計宗連忙後退幾步,掩住半張臉垂首道:「謝殿下關懷,此先賞賜的湯藥已經喝下, 是臣年輕時壞了底子,這才好得慢。」
程琿「唔」了一聲, 客套了幾句勞身焦思積勞成疾,又問府上主簿有無好轉。
朱計宗想起主簿高燒不退有氣無力的樣子, 心裡一緊,卻仍是恭敬道:「快大好了,謝殿下關心。」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名冊重重摔在地上,朱計宗一哆嗦,想也沒想直接「撲通」一聲跪下。
程琿直眉怒目道:「好了?那這戶籍統算的花名冊的筆跡如何是兩個人的?你們一個個的以為醃在屋子裡就能把病熬沒了?」
朱計宗自知瞞不下去,臉一皺頓時涕泗橫流:「不敢隱瞞殿下,只是現在還不確定是不是疫病……醫官,醫官說只是症狀相似,也許用點藥就能好轉。」
「好轉?他灌了多少藥下去了有好個一星半點嗎?倒是跟遍地春筍似的東邊冒一頭西邊多一個,你該不會也病了吧。」程琿冷笑連連,指著鼻子罵,「滾回去待著,再三日不好,你陪著他一起去錫縣。」
朱計宗被罵的狗血淋頭,連腦袋都不敢抬一下,小聲應著喏倒退了出去。
身旁美婢立刻款步上前,開窗的開窗,燻艾的燻艾,程琿身前還跪著兩人輕柔地用黃芩水擦拭他的手,他閉目聞著房間內漸起的藥味卻無法靜心,不耐地推開身前人,責難道:「聞得本宮頭疼。」
他起身走出房間通氣,見一旁僕從在屋子外圈的周圍撒上草木灰和石灰,湯欒站立簷下,稱這是五聖道士給的法子,可用於消毒和阻斷瘟疫。
提到那幾個道士,程琿的表情稍霽,他問:「居襲士呢?他沒有開出新藥方嗎?」
湯欒猶豫一瞬,斟酌道:「已經與他說了,只是居襲士說先前的祭品沒有拿到,所以……許是沒這麼快。」
程琿冷笑了一下,不屑道:「果然是番邦人,秤斤注兩、簞豆見色,本宮難道還會少了他的好處?」
湯欒說是,隨即又說道:「朱計宗先前為了女童的事與藺相見過幾次,這幾日藺相閉門不見,燻蒸煮燒,稍一靠近便可聞濃重藥味,恐怕……」
程琿的眉頭皺起又鬆開,最後只四兩撥千斤地說:「督著那異邦人,別讓藺清晝死了。」
……
本想著瘟疫同宗同源,即使稍有變化,原先的藥方也不至於完全不起效,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