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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出了什麼事?」
沐清溪怔然,她有些不確定了。
若是景王出手,嚴章應該比沐清河好不到哪兒去。可現在倒黴的是沐清河,嚴章那裡反而沒什麼訊息。是不是她自作多情了,並不是景王動了手,而是沐清河的仇家趁機報復?
胡思亂想著,嘴上隨口答錦繡,「沒什麼,去寶嚴寺遇到他們倆,發生了齟齬。」簡單一提,沐清溪將之拋諸腦後,不想多談便轉而說起說起芸孃的事,比起景王模糊不清的態度,她更關心母親的事。
不出意料,錦繡確實記得這個叫凝芸的丫鬟。
「跟著虹霓姐姐的,祖籍是山東,那一年山東大旱,逃荒逃到京城,被咱們府上採買丫鬟的管事買進來分到清暉院。虹霓姐姐看她還算勤快,就留在身邊打個下手。」錦繡回憶了下說道,想想又忍不住唏噓,「沒想到她竟然嫁了人。」
其實她想說的是沒想到二夫人這麼狠,把個小姑娘賣到窯子裡去,那哪是人待的地方。若非當年她們跟著小姐回了越中,說不定現在的境遇還不如凝芸呢。
沐清溪心裡也不好受,凝芸幸運遇到了李柯,那些沒這麼幸運的人豈不是更慘。上輩子錦繡她們是什麼境地她知道,恐怕那些人只會更慘。
「她想必也還記得你,若是見了看能不能打聽到其他人的下落。我已經讓白璧去安排,到時候緩著些說,別嚇著她。」沐清溪囑咐道。
錦繡應「是」,「小姐放心。」說完有些遲疑地問,「二房那邊,小姐可要派人探問?」
堂兄弟出了事按理是該探問的,但是二房和小姐早就撕破臉,底下是怎麼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這面子上的功夫該做的最好還是做,說到底沐清溪是小輩,總是吃虧些。
沐清溪現在想起沐清河和嚴章就覺得噁心,卻也知道錦繡說得在理,「派個人去走一趟,老夫人派過來的孫媽媽呢?讓她去吧。」她可不喜歡讓自己的丫鬟送上門去被人欺負,孫媽媽是雙鶴堂送過來的,又是孫管家的姻親,受了委屈自有人給她找回來。
廣陵禪房裡,客兒抱著個跟他的小臉一樣白胖的包子啃,一邊啃還一邊撅著嘴悶悶不樂。姑娘走了,珠璣也走了,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對著那個醜醜的臭和尚,感覺整個人都不開心了!
「喲,小包子你這是怎麼了?」智空笑呵呵地捏捏客兒的小臉,被客兒毫不留情地一把推開,他的臉只給姑娘捏,才不給這個臭和尚捏!
小包子是智空自己給客兒起的名字,實在是他每次抱著個包子啃的樣子太逗了,就跟個大包子吃小包子似的,好笑得很!
「你看起來清閒。」趙璟從禪房裡走到外間,淡淡地說道。
「四四。」客兒舉著包子跟趙璟打招呼,被他摸了摸頭,竟然沒反抗。
智空看得新奇,竟然會有小孩子不怕「能止小兒夜啼」的景王殿下,這小包子是心大呢還是心大呢?
「殿下這話說的不對,和尚這不是救死扶傷妙手回春呢?」智空眼珠子一轉,「我說殿下,您這一手會不會太狠了點?」
趙璟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智空只覺得後頸發涼,連忙閉嘴轉頭逗客兒去了。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轉回頭來問他:「我說實話,你這事兒辦的實在是不怎麼樣?別瞪我,我說的可是實話。」
「你讓沐清河丟了面子是不假,可沐清河是安遠侯府的長子,大家眼裡認定的安遠侯世子,他的臉面不僅僅是他自己的更是安遠侯府的。你這下好,安遠侯府的名聲臭了,沐清溪的名聲又能好到哪兒去?女子的名聲有多重要,這可關係到她日後找婆家!要我說,給她知道了非但不會謝你,八成還要在暗地裡罵你呢!」
「姑娘?」客兒抱著包子疑惑地抬頭看智空,他聽到姑娘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