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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賢被他瞪得渾身一個機靈,心裡也猶豫了起來,搓著手道,「那咱們這是不找了?」
他啪的一聲擱下筆,起身踱至窗前,對著窗外的竹林道,「她要走便走,是生是死,與我又有何干係?我何曾強迫過她?」
來賢這才回過味來,他家郎主向來高風亮節,江娘子這番不告而別,便是變相地扇了他的臉,以他的自尊又如何能受得住?
是以他吞了吞口水,再也不敢提起她。
「把她屋裡的東西全都扔了。」裴疏晏冷聲吩咐,振袖離去。
回到自己的府邸,他便再也沒來過這處老宅。
他依舊天不亮就起床,上朝前還要看會書,終日筆耕不輟,回到府裡,除了吃飯洗漱就寢,也幾乎尋不出第四項活動了。
雖然外表看上去與之前沒有兩樣,可來賢卻能覺察到壓抑的氛圍,他也不敢插科打渾,以免不知怎的又搭錯了他哪根弦。
他暗自祈禱江娘子快些回來,他隱隱覺得這事只有她才能解了。
再說鳶眉這廂,自那夜她進了那農舍之後,面對種種古怪,她總覺得跼蹐不安,當晚也不敢沉睡,不過是和衣躺在床上,卻仍是關注著外面的動靜。
剛過子時,隔壁的一聲細微輕響,令她警覺地彈坐起身來。
她豎起耳朵,那個聲音又在她腦海里滾了一遍,卻仍是沒有頭緒。
方才用飯的時候,那嬸兒便說了他和大叔並沒有兒女,也沒有其他人的身影,又怎麼會有其他人的聲音?
就在她沉思的當口,隔壁又斷斷續續響起了幾聲,這次的聲音更加清晰,一下子便勾起了她那些不好的回憶。
那是女子呻·吟的聲音。
又想起方才那嬸兒和她自稱郎君的男人相處之中透著一絲詭異。
想到這,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又想到她和秋葵被安排到了兩間房,中間還隔了大半個院子,明明她住的房間左右兩側各有空房,那嬸兒為何要如此安排?
她恍然大悟,原來是怕她們逃跑罷了。
一想到此間,她當機立斷便收拾好東西,準備趁著夜深人靜,找到秋葵一起開溜,沒想到門一開啟,外頭竟站著那個與村婦稱為夫妻的男人。
她嚇得心跳驟停,抿緊唇倒退一步。
男人看向她的眼神裡沒有半點溫度,只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道:「小娘子深更半夜想往哪兒去?」
鳶眉打量著他的塊頭,知道自己凶多吉少,可這座農舍裡應該還有其他人,只要她鬧出點動靜來,無疑能替自己爭取到逃跑的時間。
於是她僵笑了下,眸光卻在屋內睃了一圈,瞄到炕桌上的寶瓶,邊挪過去邊道,「大叔誤會了,不過是……人有三急。」
那男人顯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就在她故作鎮定的當口,他已闊步跟了進來,那座山似的身體便這麼堵在了她跟前。
男人一開口就噴了她一臉唾沫星子,「放你孃的屁,你當老子是三歲小兒呢!」
她被吼得一愣一愣的,身子悄然往炕桌上歪過去,就在剛摸到寶瓶時,男人長臂一伸,卻把寶瓶摁住了,「又想做甚?」
鳶眉見狀立即改抄起燭臺,二話不說就往窗屜扔了過去,轟的一聲,窗戶紙被火燎過,火苗子竄了起來,頃刻間便吞噬掉了大半個窗格子。
趁男人去端水撲火的當口,她撒腿就跑出了房間,怎知剛出門口,便見到一張笑得陰森的臉,下一刻,沾了迷藥的帕子朝她捂了過來。
起初她還想掙扎,可很快就人事不知了。
再度醒來,太陽穴像被錐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