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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頭又喝了一盞酒,「可自從上次被他栽贓陷害後,父皇已經越來越不相信我了。」
「臣相信殿下。」
「多虧有你。」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對了,這些時日父皇有意為我指婚,挑來挑去,都是些小吏之女,倘若我真和她們結親,那麼又該如何指望東山再起?」
「這些也不要緊,殿下開疆拓土憑的是自己的真本事,」裴疏晏頓了頓,霎時想到了什麼,握住酒盞的指尖略微收攏道,「不知殿下可有心悅之人?」
「沒有,」李覺被他說得豁然開朗,「你說得沒錯,是我狹隘了。」
這也是他願意站在他身後的原因,他雖有宏圖大志,卻也善於納諫,他勾唇道,「殿下是當局者迷。」
又說了一回話,這才各自散去。
臨走時,他想起鳶眉剛好愛吃這家酒閣的酥油鮑螺,於是又打包了一份酥油鮑螺和琥珀餳,這才回到了老宅。
甫一入門,她便迎了上來,彷彿早就站在那兒等他似的。
他心頭淌過一陣暖流,捂住她的冰涼的小手道,「天氣冷,就不必出來了,小心著涼。」
鳶眉不答反問,「郎主今日怎麼這麼晚?」
「應友人相邀,在清風閣小酌了一番,」他說完又沉吟了一下,才補充了一句,「沒有其他不相干的人。」
鳶眉覺得他這話實在多餘得很,就算他叫了舞伎,也和她沒有幹係,不過臉上卻是淡淡地笑了一聲道,「妾自當明白郎主的為人。」
這樣溫婉的笑讓他心頭熨帖,他握緊她的手道,「給你打包了一份酥油鮑螺,配上琥珀餳吃。」
來賢立即舉高了食盒介面道,「郎主知道娘子就愛吃這家清風閣的,味兒香又不甜膩,甫一進閣便特特交代了,小的抱了一路就怕顛壞了,娘子可別辜負了郎主這一番心意啊。」
鳶眉又是撲哧一笑,瞟了他一眼道,「行了,郎主的心意還用得著你來替他說嚒!敏芳,這就收下吧。」
裴疏晏偷覷著她嘴邊淺淺的笑靨,烏溜溜的瞳仁裡泛著熠熠的微茫,再細瞧,那張小臉上的肉也好像養回來了些,有種嬌憨的味道。
他嘴角上揚道,「那我也來嘗一口。」
她睨了他一眼道,「郎主不是都在外頭吃過珍饈美饌了,做什麼和妾搶這口玩意兒?」
那甕聲甕氣的聲音彷彿沾著酸似的,讓他幾乎藏不住眸底的歡喜。
他湊近她耳邊低語,「那你剩一口給我總行了吧。」
鳶眉當然不會如了他的意,為了不給他剩下一口,她把打包來的小食全都用光了。
結果到了暮食時分肚脹得疼,外頭又冷,便又窩在屋裡不願出去了。
裴疏晏自然也沒有胃口,飯量比平時少了一半。
吃罷回到房裡,見她仍捧著腹部蜷在床上,皺著眉頭哼哼唧唧。
他只覺得哭笑不得,到底還是放緩腳步走過去問,「還疼嗎,要不還是請顧郎中過來吧。」
「別別別……不過是吃多了腹脹……」她急忙拉住了他的袖子。
他便順著床沿坐了下來,揉了揉她的頰邊肉道,「誰叫你不肯讓我一口?你說你……就非得和我作對不可嚒?」
她捂緊雙耳道,「你少說教。」
「好,」他頗為無奈地笑了,一把把她撈過來,讓她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伸出大掌在她微微鼓脹的腹部不輕不重地打著圈,「那我給你揉揉,不然晚上睡不好。」
鳶眉覺得有些癢,身子細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