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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臣子說你右手胳膊內側有一顆紅痣。」
皇后的聲音剛落,她的眼淚便啪嗒一聲掉了下來。
她還來不及深思,也恍惚間認定這必然就是她認識的人。
果然天要亡她,這回她是在劫難逃了。
她的身子好似被抽了筋骨,軟綿綿地撲倒在地上,連掛在眼眶的淚都還含在那裡,彷彿靜止一般。
就在她伏在地面哭得快暈過去時,有一個內侍的聲音傳了過來。
「皇上有令,殿下今日起便可隨意走出永延宮。」
她腦子裡仍是朦朦朧朧的,不覺得這句話是恩賜,她甚至覺得,這內侍是不是漏了一句話沒說。
解了她的禁足,那下一步是不是要她的命了?
皇后顯然也被內侍的這句話搞懵了,半晌才回應過來,這必然是已經真相大白,證明她確實無罪。
於是蹲下來,摸了摸她腦袋道,「孩子,別哭了,事情已經過去了……」
可這樣遲來的關愛只讓她覺得惺惺作態,她慢慢撐著身子坐了起來,雙眸直直地看著她道,「事情過去了,那我這些屈辱都白受了?」
皇后立馬變了臉,壓低了聲線警告她,「這是在宮裡,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若不明白,遲早……」
「遲早什麼?」她非但不俱她的「威儀」,一個言而無信,只會做表面功夫的母親,在她這裡已經喪失了她應有的權威。
「我在這深宮之中,唯一的倚仗便只有你了,可你呢,你從來都沒想過護著我,我反正早已孑然一身,是生是死與你又有何干係呢?」
皇后被她說得啞口無言,沉吟了片刻才道,「本宮知道你現在情緒有些激動,不過你又怎能如此揣測本宮?我先回去了,你先好好冷靜一下,明天我再來看你。」
皇后說完便踉蹌著腳步離開了。
鳶眉也沒想到,這件事竟然就這麼沒頭沒尾地落下了帷幕。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她身側有個宮人是寶瑜的眼線,宴會當日,宮人偷走了她的簪子給了寶瑜,而寶瑜又將簪子遞給了外臣,又向他點明自己身上的記號。
她許諾給那臣子不少的好處,事成後的錢銀,以及……可以娶她為妻。
在此事過後,她身側的那個宮人莫名其妙就消失了,其他一些或多或少知道內情的人也都一概消失不見,唯有寶瑜,她還在那裡。
帝後不想損壞了她倆的名聲,因此選擇當做無事發生。
在這一刻,她的心也徹底死了。
第50章 立府
除了寶瑜, 太子李羲也是她同母異父的弟弟,他平時只愛些風雅之物,與她的關係算不上親厚, 但也不是那種落井下石之人。
鳶眉也是解了禁足之後才知道,李羲為了她曾奔走於帝後宮內求情, 案件之所以進展如此順利, 也與他脫不了幹係。
可她卻覺得這個弟弟太過老成, 站在他跟前, 她總覺得自己底蘊不足,他講話慢條斯理也很高深,以至於姐弟倆也沒幾句交心的話可說。
李昭卻與他截然相反,他風趣幽默,頗有少年意氣。
在她禁足期間便給她送了排憂解悶的小玩意來, 算是在她在這裡唯一的朋友。
她原本在這裡就如履薄冰, 自從與皇后弄僵了關係,更是徹底斷了自己的後路,也讓她萌生了想出宮立府的想法。
她向李昭透露出自己的想法, 他錯愕地頓了一下, 這才道, 「我明白阿姐的想法, 莫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