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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皇后寢宮,寶瑜的最後一句話和表情,恰好落入了嬤嬤的眼裡,嬤嬤又反觀另一位民間出身的公主,見她眉眼平和,氣質也更加從容,嘴角更是掛著一抹彎彎的淺笑,顯示著她良好的涵養。
嬤嬤笑著對二人行了禮,又道,「請兩位公主殿下少待,老奴這就進去跟皇后娘娘通傳一聲。」
於是掖著兩手踅入殿內,將剛才所見的那幕原原本本的向皇后稟報了。
皇后一聽便蹙起了眉,「寶瑜這般嬌縱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
嬤嬤只得說,「殿下年紀尚小,或許再過兩年就轉過性來了。」
「都是可以出降的年紀了,還小什麼小,罷了罷了,都宣進來吧。」
嬤嬤轉身而去,俄而,鳶眉和寶瑜便雙雙邁入殿內,朝上首的皇后下跪施禮道,「兒臣恭請母后聖安。」
皇后伸手一比道,「平身吧,都坐。」
「多謝母后。」
寶瑜說完便率先挪到皇后身側,挨著皇后的身子坐下,親厚地挽著皇后的手道,「阿孃昨夜睡得安好嚒?」
皇后隨口應了她一句,眸光卻定在鳶眉身上,見她緩步朝旁邊的座位走去,便朝她伸出了手道,「來本宮這裡坐下吧,那兒離得遠,說話不方便。」
鳶眉頓了頓,慢條斯理地走到皇后的另一側,躊躇著坐在她的另一側。
皇后拉起她的手一拽,便把她拽近了些,兩人的身體緊貼到了一起,透過層層衣物,彷彿還能感受到她身上傳過來的溫度。
有些陌生,卻是她在這深宮之中,唯一能取暖的地方。
暖意雖薄弱,那也好過沒有。
皇后摸著她手心一片寒涼,便叫宮人給她送了個手爐來,關切地對她道,「怎麼手心還這般涼,是穿少了嗎?」
鳶眉斂著眼皮道,「母后不必掛心,我穿得很暖,只是我自幼身子骨便比別人弱些,一到冬天,手腳就冰涼。」
「可憐見的,大概是氣血不足,是該多補補,」說道便又吩咐宮人,「妙心,你去庫房裡,尋幾根山參靈芝,還有阿膠來……等下給茵兒帶回去。」
這樣的噓寒問暖落在寶瑜眼裡又是成了一根梗在心尖的刺,礙於皇后在此,她並沒有開口嘲諷,不過臉色卻有些僵硬。
皇后見狀,不禁嚴厲地指責她道,「你姐姐在外流浪多年,如今我給她補償一點是應該的,你肚量應該大一些,不要動不動就擺譜,你可省的?」
在姐姐沒到來之前,寶瑜是受盡萬千寵愛的,母后何曾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如今這個所謂的姐姐一來,母后不僅對她噓寒問暖,還對她漸漸失去耐心,她如何能甘心忍受?
可她不敢違抗母后的命令,只好癟著嘴道是。
在這裡到底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乖巧模樣,回程的路上,便不由自主地將剛才受到的氣一下子撒在鳶眉身上。
她的宮人受她的指示,「不經意」地撞向鳶眉的宮人,結了薄冰的地面又比平時滑了不少,只聽咚的一聲悶響,宮人狠狠地撲到地上,手上那隻裝著名貴藥材的匣子脫手掉到了地上,蓋子被震開來,裡面的藥材散落了一地。
那個宮人見狀,也不顧身體上的疼痛,便朝鳶眉叩首道,「奴婢死罪,求公主殿下寬饒!」
鳶眉被她摔倒的動靜驚到了,倒也沒去注意那些藥材,反而溫和問道,「可有受傷?」
宮人這才猶豫道,「膝蓋有些疼……奴婢不是故意的,剛才是有人推了奴婢一把……」
她說著,目光轉向寶瑜身後的那個宮人。
她雖沒明說,可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