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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萬生火大道:「聽到沒!」
「聽到了。」
水井巷。
趙禮輝準備做灑藥器,他正在畫草稿,他們市多平原,眼下大多數都是用的氣壓藥器,趙禮輝準備搞一個遙控可飛行的出來。
這可不是小活兒,他從七點半開始畫,畫到十二點才把灑藥器核心搞出來。
他拿起紙,在檯燈下細細檢查了一遍,最後在紙的最上方標上初稿二字。
已經睡了一覺,翻過身想要拱進丈夫懷裡,卻發現身旁沒人的葉歸冬迷迷糊糊睜開眼,就見趙禮輝還在梳妝桌那邊,「快睡覺了,明兒還上班呢。」
「好,」趙禮輝把初稿收好,又將紙筆全部放在抽屜裡,出去洗漱後,才回來躺下。
葉歸冬整個人都縮在他的懷裡,滿足地蹭了蹭他的胸膛,「畫出來了嗎?」
「核心畫出來了,整體圖出來可能還要幾天。」
趙禮輝拉了燈,打了個哈欠擁著她說。
「慢工出細活,」葉歸冬輕拍著他的腹部,被趙禮輝輕輕抓住手。
「可別撩撥我,」趙禮輝吸了口氣。
葉歸冬瞬間就不動了,「睡覺、睡覺。」
第二天趙禮輝到廠裡的時候,先去劉耀祖待的地方等他,果然,沒多久手裡拿著菜餅正啃著的劉耀祖就來了。
見趙禮輝站在門口等自己,劉耀祖一邊伸手揮了揮打招呼,一邊加快吃東西和前進的腳步。
「楊大義這小子人品是沒問題的,」劉耀祖接過趙禮輝遞過來的煙,叼在嘴上跟他道,「但如果是相親的話,最好不要。」
「怎麼說?」
趙禮輝劃開火柴給他點菸。
劉耀祖狠狠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圈煙霧,「楊大義有個前物件,談了三年多,結果那姑娘命不好,出車禍沒了,楊大義不止一次跟他處得比較好的同事說,自己絕不再娶別的姑娘。」
「就說最近,楊大義的奶奶病了,他奶奶硬是逼著他去相親,眼下老人病得嚴重,他再不願意,也得去,不然刺激了老人怎麼辦?」
劉耀祖又抽了一口煙,「禮輝啊,男人最懂男人,他一時半會兒是放不下那姑娘的,在這種情況下和別的姑娘相親或者是結婚,那對人家姑娘能好到哪裡去?」
趙禮輝抿了抿唇,「的確,心裡有人,怎麼可能會對另一個姑娘體貼溫柔。」
這門親事,得慎重。
回家後,趙禮輝就跟陳翠芳說了這個情況。
陳翠芳嘆氣,「這件事我也知道,你六嬸子沒瞞著我,但這都是一年前的事了,他還沒放下啊?」
葉歸冬搖頭,「這可不是一兩年能放下的,而且禮輝不是說了嗎?楊大義同志現在是不敢刺激病重的奶奶,才去相親的,可以說是逼著去,這逼出來的能長久嗎?」
「翠芳,」趙大根一臉嚴肅,「想想以前住咱們對門的大軍他們吧。」
那就是一對怨偶。
陳翠芳的臉一下就黑了,「我倒是把這個給忘了。」
吃過晚飯,等楊六嬸過來看電視的時候,陳翠芳就拉著她進房間嘀嘀咕咕聊了一會兒。
「這孩子真的放下了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相看成了,那就是要過一輩子,心裡要是沒放下那姑娘,這日子怎麼過都是苦的,大軍他們兩口子的悲劇,咱們可不能忘咯。」
楊六嬸聞言有些猶豫,「一年多了,怎麼也該忘了吧?他娘來我家時,我倒是忘記問了。」
「最好問問大義本人,我聽說他奶奶現在身體不是很好?」
陳翠芳委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