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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歸冬被他的笑逗笑了,一家人笑眯眯地吃著飯。
他們聽葉爸爸說前段時間出門義診的事,聽得津津有味。
「好熱啊,」陳翠芳喝了酒,又吃了羊肉,覺得渾身都開始發汗了,她往桌下看,「把火盆撤了吧。」
趙大根他們沒意見,其實男士早就覺得熱了。
趙禮輝把火盆扒拉出來端到一旁,見葉歸冬的臉通紅,他洗了手進來後,把她那杯還剩下一點的酒自己喝掉了。
葉歸冬對他柔柔一笑,看得趙禮輝心裡軟乎乎的。
「下次還是喝梨子酒。」
趙禮輝給她夾了一塊紅燒魚。
「好,」葉歸冬垂頭吃魚,然後又喝了一碗羊肉湯,就吃不下了,坐在那聽長輩們聊天。
「你們還記得之前住你們對門的那位江桂花吧?」
葉爸爸忽然提起這個人。
「記得啊,前段時間,就咱們去百貨大樓那邊抽獎的時候,我們還遇見她了呢,」陳翠芳道。
「她咋了?」
趙大根問。
葉媽媽壓低聲音,「當年她搬走後,就一直跟著姓段的那家人,那段子玉在老家上學,她就跟段子玉班上的人說段子玉是殺人犯,害死了她女兒。」
「但凡和段子玉交朋友的,都被桂花告知了這件事,所以段子玉到現在都沒結婚,他們家也被桂花煩得不行,索性又回來了,桂花也就跟著回來。」
葉爸爸也道。
「我同事和段家他們住一條巷,昨晚被請到段家去給割腕的段子玉包紮,今天上班的時候就提起昨晚的事。」
「說那段子玉像瘋了一樣指著桂花罵,講他這些年受夠了怎麼怎麼的,我才覺得桂花這人名字耳熟,加上當年我幫著看過那孩子的情況,所以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說完,葉爸爸還搖了搖頭,可憐啊,十幾歲的小姑娘。
「要我說,這事是兩個孩子之間造成的,可當年那孩子出事的時候,段家但凡上門真誠地認錯,而不是退學跑回老家躲著,桂花也不會纏著他們這麼多年。」
陳翠芳喝著羊肉湯,也跟著搖了搖頭。
「我大概知道那個段子玉為什麼自殺,」趙禮輝想到自己在廠裡聽同事說的事,說給他們聽,趙大根他們一臉原來如此。
「這段子玉啊,我記得今年都三十出頭了吧?」
陳翠芳算了算,「這麼大年紀還沒結婚,多半就是因為桂花。」
正說著呢,外面又下雨了。
「得,今晚咱們一家人坐在一起看電視,」趙大根聽到雨聲後笑道。
五斤羊肉他們吃得乾乾淨淨,紅燒魚還剩下一碗,趙禮輝把它放到碗櫃裡,把碗筷收拾好後,又在鍋裡溫了水,這才去堂屋。
葉歸冬拿出今天從供銷社買的瓜子花生擺在矮桌上,一家人圍著矮桌坐下,一邊看電視,一邊吃瓜子花生。
趙禮輝看了看後,把爐子上的開水提起來,泡了幾杯茶端過去。
看到九點半,雨已經停了,趙禮輝把葉媽媽他們送回家後,才轉身回水井巷。
結果在上次孫寶珠「襲擊」他的地方,看到孫寶珠和陳萬生吵架。
趙禮輝眨了眨眼,晃了晃手裡的電筒,「沒偷聽啊,我送我老丈人他們回家。」
「沒事兒,」陳萬生扯出笑,「哪有夫妻不吵架的。」
「就是,你趕緊回家去吧,」孫寶珠背對著他抹了把眼淚,硬邦邦地說道。
趙禮輝沒理會她,只跟陳萬生揮了揮手,便往前走了。
看著他離開後,陳萬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