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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景白淵渟的資訊素則沉穩鎮定,充滿耐心,不管楚黎的觸鬚什麼時候伸出去,都能及時接住他,給他安慰。
而隨著兩人緩慢的接觸增多,氣氛又變了。
每一次接觸,都會帶來酥麻的觸感。一開始是不適應,到了後面,又開始上癮,這種感覺促使著楚黎不斷伸出觸鬚,去試探景白淵渟。
這種上癮是兩個人共通的,當情緒積攢到一個頂點後,景白淵渟就顯得沒有那麼鎮定了。
在楚黎又一次伸出他的「觸鬚」後,景白淵渟難耐地放出大量資訊素,將他整個包裹住。
緊緊包住的瞬間,躺在床上的楚黎發出一聲悶哼,終於沒法繼續假裝睡覺了。
他翻了個身,臉通紅的朝上。
走廊外的智慧燈光不知何時關閉了,只有朦朧的月光從窗外照進來,景白淵渟俯下身,輕輕靠近了楚黎:「你不想我走,是嗎?」
資訊素的交融還在繼續,身體的開放很難讓楚黎再縮回那個殼子裡,他借著月光看著景白淵渟。
他蒼綠色的眸子裡寫滿認真。
楚黎忽然就不害怕了,他朝景白淵渟勾了勾手指,景白淵渟湊近後,他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縮到他懷裡去。
縮排去的瞬間,楚黎還顫抖了一下。
這種感覺好陌生……但是……好讓人上癮。
「是……走了以後,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幾個月?半年?一年?
還是更久。
景白淵渟內心湧起一股濃濃的內疚,他握住楚黎的手,十指交錯:「對不起。」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回來。
楚黎握緊他的手。
房間很大,但兩人之間的空間卻很逼仄,他們的呼吸交疊在一起,不說話,似乎也能聽到彼此的聲音。
景白淵渟頭一次覺得自己不應該繼續跟楚黎相處,遠徵軍總是做著最危險的事情,不光有敵人,背後也有暗箭時時對準他,稍有不慎,就是一去不回。
也許他應該讓楚黎走,截斷兩人的關係——不,這個想法一經出現,便被他自己否定。
他不願意放手。
楚黎感覺到景白淵渟抓著他的手有些用力。
他被抓疼了,吃驚地抬起頭:「景白?」
景白淵渟湊近了,沉聲道:「叫我的名字。」
「什麼?」
「名字。」
楚黎:「淵渟?」
「恩。」景白淵渟低聲道:「景是我父親的姓氏,白是我母親的姓氏,淵渟才是我的名字。」
「恩……」楚黎的聲音又有點委屈:「你都沒說過。」
景白淵渟道:「對不起。」
他輕輕攬住楚黎:「以後都告訴你。」
景白淵渟的話讓楚黎平靜了一點,他又摸了摸楚黎的頭,低聲道:「睡吧。」
楚黎抓著景白淵渟的衣襟,閉上眼睛,卻毫無睡意,片刻後,睜眼道:「給我講點遠徵軍的事吧,什麼都行。」
楚黎頭一次聽到「遠徵軍」三個字,還是從前桌口中。
那是遠徵軍對他而言,不過是個遙遠的名字,就算前桌極其推崇遠徵軍,他也理解不了。
可如今,遠徵軍已經與他息息相關。
景白淵渟卻被問愣了。
遠徵軍的事……他們整日在外漂泊,日子不是枯燥無聊,就是充滿危險,哪一個都不像是能當成睡前故事講的。
可他又想到楚黎剛才的不安,也許正是因為他提起自己的生活太少,才讓楚黎產生不安。
景白淵渟只好絞盡腦汁地開始想,有什麼事情是不那麼嚇人,又能說的。
「遠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