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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澗的地位,從來沒有人想過與之比擬。也深知,潛龍之時的陪伴,撼動不了分毫。
「也成,打吧!」
無人看見,站在楚驚春身後的阿澗,眼底一閃而逝的嘲諷。
眾人看向外面,原本平靜看戲的目光,在短暫的數十招後,一個個面露詫異。
那個看起來不夠高大,不夠凌厲的男子,怎的忽然間就將呂琒狠狠地壓制?
呂琒亦在白溪忽然發狠後明白,為何楚驚春讓他與阿澗一戰?白溪的身手,竟然在阿澗之上。
白溪的劍很快抵在呂琒脖頸前一寸的位子,楚驚春擺擺手,一場無謂地交戰方才終止。
「都下去吧!白溪留下。」
縱使有諸多不甘,人群還是散去。畢竟誰都知道,楚驚春的決定,不容置疑,多說一句不過自取其辱罷了。
楚驚春提步上樓,懶懶地歪在榻上,以一個極舒服的姿勢。
白溪未敢抬頭,他在皇家園林住了數月,幾乎以為楚驚春要忘了他。不曾想,出征北上,唯一選中的居然是他。
他是曾經要殺她的人啊!
「可有什麼想說的?」楚驚春道。
白溪這才揚起頭,可他說不出話來,忙是從閣樓另一側拿了筆墨紙硯擺在桌上。
他寫道:「殿下信我?」
以他所見,楚驚春或許最不該信他。那些人裡,或爭寵,或受制於人,終歸不曾想過真的傷害她。
只有他,真的用髮簪刺向她,要取她的性命。
那一瞬,他真的起了殺意。
楚驚春看一眼他落在紙上的字跡,不以為意地笑笑。
「你的心結可解?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若放得下過去,我自然信你。」
此行艱險,楚驚春自然要挑選身手最好的人。
這次落筆白溪遲疑了些,隨後寫道:「我曾拼盡全力,也曾死過一次,如今這條命是殿下給的,我只為殿下而活。」
不可說的,是隱秘的歡喜。
他曾滿眼情深地望向她,可他不是戲子,假的做不得真。
雙臂被猛然拍斷那一刻,白溪清楚記得那一瞬的感覺,震驚,痛到極致。可是還能忍,於是,他知曉心底的歡喜與欣慰。
他慶幸楚驚春居然有那般了得的身手,她遠在他之上,從今以後都不必擔心被人刺殺。
是以,決然撞向阿澗的劍,死而無憾。
楚驚春揚唇淺笑:「既如此,我欠你的解釋,今日便給你。」
白溪愣了下,旋即明白過來。
「宋二的死因,你應當已經查明,也知道他死在我手上。不知道的,應是不知我為何要殺他,他為何要殺我?」
「是師父先要殺您?」
楚驚春淡淡道:「他與前朝林相相熟,是林相要殺我,他是代人動手。」
「林相?」
白溪曾細細查過,林相後來確曾出現在春和樓,可是,若要理清這其中的關聯,只是查驗宋二的屍骨全然不夠。更何況,林相已經死了,更是無從探尋。
楚驚春嘆口氣:「這事說來話長。簡言之,林相有個侄子叫做林霽塵,林相對他寄予厚望,望他娶了公主做駙馬。然林霽塵喜歡我,林相看不慣,自然要除掉我。」
至於後來種種繁雜,不過由此而起。
白溪聽得一臉迷茫,彷彿懂了,又彷彿更加不解。
他寫道:「您便是公主,娶您和娶別人,不是一樣做……」
白溪寫著,忽然反應過來,旋即將所有劃去。
「林相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