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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和沐清菀小懲大誡,她身邊的人可就沒這麼幸運了。老夫人清理下人可不是隻盯著雙鶴堂,如今徐氏這裡的人也倒換了一半,新來的雖然不是近身伺候,萬一傳出個一句半句到老夫人的耳朵裡,夫人還要受委屈。
徐嬤嬤不敢火上澆油,只能順著勸解,他們這些沒被換走的人也沒落到好,一溜兒地被喚去雙鶴堂挨個敲打了一番,這還是看老爺的面子才沒動體罰。
徐氏怔怔地坐了半晌,說:「嬤嬤說的是,我還有兒子,河哥兒和浪哥兒呢?」
自從三年前那件事挑破,沐馳就對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後來又寵信新進門的董姨娘。二十來歲歲的小坯子多鮮嫩啊,勾的那沒良心的一日日疏遠她。她算是看透了,指望什麼都不如指望自己的兒子。
徐嬤嬤趕緊應了,「大少爺說是在家悶著不舒服,出去走動走動,二少爺聽說後也跟著去了。」
徐氏嘆了口氣,道:「出去走走也好,都是我這個做孃的不爭氣,讓他們哥倆受了委屈。」
徐嬤嬤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沒說。
因著春闈,府裡發生的事上上下下都瞞著大少爺和二少爺,這一點雙鶴堂那邊也是默許的,就是怕大少爺分心。但是府裡乍然換了那麼多人,大少爺和二少爺哪能不問?她便沒瞞著,熟料大少爺聽後非但不曾不平,反倒抱怨夫人不敬祖母,就連二少爺也是一臉不贊同,都覺得是夫人做的不對。
這事本來也是如此,徐嬤嬤雖然是徐氏跟前的,也明白徐氏不佔理。可是自己明白是一回事,聽著大少爺和二少爺這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為這,夫人和大少爺生了一回氣,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見好。大少爺和二少爺雖然請安一天不落,但是但凡能出府就絕不待在家裡。
「春闈才過,還沒張榜,留京計程車子這時候正清閒,河哥兒和浪哥兒出去多結交幾個人也好。徐嬤嬤,讓帳房多給兩位少爺支些銀子,爺們兒在外頭應酬,可不能缺了銀子花。」
徐氏像是說給徐嬤嬤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她的兒子怎麼會嫌棄她呢?肯定是因為太忙才不肯留在府裡。他們都大了,也該多出去走走。
徐嬤嬤一臉為難地看著徐氏,欲言又止。
徐氏見她神色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個家已經不是她做主了,現在要支銀子,必然要先回稟雙鶴堂那邊才行。
「啪——」徐氏忍不住又摔了個杯子。
沐清溪從馬車裡探出頭來,一眼便看到了柳樹大街的醇楓樓。
「今兒怎麼這麼熱鬧?」
她先下了車,一邊回身去扶三叔,一邊好奇地問。
她上次來的時候人雖多,可沒多到這個地步。
沐驌沒要她扶,借著小廝的力轉移到輪椅上,就沐清溪那點小身板,哪扶得動他。
「前幾天可是春闈,你不是還特地打聽過的?」
沐清溪:「……」還真沒想起來。
前世她沒經歷過,只知道春闈九天,半個月之後放榜,然後是殿試,三甲出爐,其後便有狀元遊街和鹿鳴宴。
這麼說,她是不是該親自去一趟懷寧侯府。不對不對,還沒張榜呢,現在去也不知道該跟大表哥說什麼,還是等張榜以後好了,反正大表哥一定能中!
沐驌笑著看了侄女一眼,男裝打扮的小姑娘看起來古靈精怪,她年紀小不必偽裝喉結,即便是長得好看點,也讓人以為是個姿容出眾的翩翩少年郎而已,不擔心被識破。
「這些士子剛剛考完,無論結果如何,現在是最輕鬆的時候,這個時候不聯絡感情,等張了榜,那些名落孫山的怎麼好意思?」沐驌為她解釋。
「所以,這一段,京城各大酒樓生意都不會差。」
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