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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沐清溪說的,我們怎麼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再者說,他便是真的傻了,萬一有一天又好了,到時候怎麼辦?」徐氏說道。
「那娘您是打算?」沐清菀心底有個可怕的猜測。
徐氏點點頭,「娘不瞞你,三年前她扶靈返鄉,你爹安排過人截殺,不過被她僥倖逃了去。她回了越中鞭長莫及,後來又躲到了鄉下,身邊還安排了人,你爹不好出手,才拖到了現在。」
「那沐含章痴傻真的是……」沐清菀遲疑地問,她還記得當時事情鬧得很大,沐清溪直接派人把奶孃劉氏送到了祖母跟前。
「是,」徐氏在沐清菀驚恐的目光裡繼續點頭,「不過他到底痴傻到什麼程度我卻是不知道的,這次接她上京原本是打算在路上動手,沒想到她倒是聰明,壓根兒沒跟著青嬤嬤走,還在府門前演了那麼一齣戲。」
徐氏說的輕巧,沐清菀心裡卻是驚濤駭浪。她知道她爹的爵位來的不正,但是沒想到爹孃居然這麼……心狠手辣……
「覺得爹孃太狠?」徐氏看著她臉色便猜到她在想什麼,「你還記不記得你大伯去世前我們過的是什麼日子?」
沐清菀當然記得,大伯在世時,父親只是侯府庶子,科舉不利,一事無成,只能終日渾渾噩噩地混日子,為此母親和父親沒少爭吵,多數時候都是母親嫌棄父親無能。她還記得有次父親去賭坊輸了銀子,被賭坊老闆追上門要債,大伯開了祠堂當著闔府上下的面把父親抽得起不了身。那時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們一家身上,鄙夷的、憎惡的、不屑的……她一點都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
以前母親帶著她出門交遊,別人嫌棄母親出身商賈,看不起她是庶子之女,處處冷落。有次她跟著沐清溪去戶部侍郎府上玩,戶部侍郎的千金羅蓉蓉帶著一群人玩鬥百草,她也想玩,結果羅蓉蓉當著她的面直說她沒資格。那時候她又羞又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又恨不得撕爛了那張羞辱她的嘴。現在,她成了侯府嫡女,羅蓉蓉每次見了她都是戰戰兢兢,刻意討好。
若是世子之位落到沐含章身上,等父親去了,她豈不是又要像以前一樣看沐清溪的臉色過活,那怎麼行?
她不想再過以前那樣的日子,絕不!
「娘,您放心,我都明白。您和爹是為了我們好。」沐清菀柔聲而又堅定地說道。
徐氏欣慰,「你明白就好。」
「那另一重打算呢?」沐清菀接著問。
徐氏看著她,「你可還記得你章表哥?」
嚴章是沐清菀姨母的兒子,姨母嫁到嚴家,膝下只有這麼個兒子。她這位表哥長得還算是一表人才,只是有個說不出口的癖好,「自然記得。」
「娘打算把沐清溪嫁給你表哥。」徐氏淡淡地說道。
「可是表哥他……」沐清菀訝然,萬萬沒想到母親是這個打算,嚴章他、他那癖好……
徐氏滿臉不在乎,「你章表哥再怎麼樣也是要成家的,娶了別人又怎麼比得上親上加親。」
沐清菀明白了,母親這是覺得沐清溪好拿捏,她上無父母,下無兄弟姐妹,就算嫁過去也只能受著。這麼一想,也還真是不錯,一想到將來沐清溪會受的折磨,她真是覺得——一陣舒暢。
「可是祖母會答應嗎?」論門第,章表哥可低了不少。
徐氏冷冷一笑,「自然有讓她不得不答應的法子。」能讓女子不得不答應嫁人,而其他人又不能反對的法子也就是那麼幾個了,她慣用得很。
東風吹得越來越暖,天氣晴好,沐清溪帶著客兒坐在廊下,錦繡帶著琉璃和珠璣正在晾曬她帶過來的書。因為走得水路,書籍這東西又最容易返潮,趁著初春天氣晴好,早早晾曬出來就不必擔心發黴了。
「姑娘,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