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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溪看了,親自挑了兩個留下賜了名字。一個叫書硯,一個叫書墨。前者五歲,看著活潑精靈,後者七歲,身量稍高,看著穩重。也算是一文一武,給客兒做玩伴剛好。
方方面面的安排好,沐清溪在沐家才算是真正地安頓下來。
緊接著,白璧就遞了信兒說玄圭帶著酩酊幾個已經到了京城,順利跟流澐和白璧匯合。
這下子,沐清溪再也坐不住了,開酒鋪勢在必行,如今人力物力都齊全,只欠一陣東風相助。
派人去老夫人那裡告了假,她只說要去三叔三嬸的風霽堂,這事兒她之前就跟三叔透過氣了,以後但凡出府便用這個法子遮人耳目。反正風霽堂跟雙鶴堂隔得遠,連通內院的角門也關了,從清輝院到風霽堂得繞個大圈子出府,侄女探望叔叔嬸嬸,老夫人也不能攔著不是?
沐清溪這次出門沒帶客兒,身邊的丫鬟也只帶了琉璃一個。錦繡一百個不放心,非要珠璣也跟著,客兒一貫喜歡跟珠璣玩的,沐清溪拗不過,只好把春棠給帶上了。
春棠和春雁跟在她身邊,日後總要接觸她身邊的事,姨母挑人的眼光她信得過,既然如此,早早知道也好。否則,長久不重用她們,難免讓她們覺得受冷落生出別的心思來。
為了不讓老夫人起疑,沐清溪還是坐了侯府的馬車。這次的馬車可是貨真價實的侯府馬車,再不是像之前那樣破爛貨。
馬車到了風霽堂,沐清溪跟先去拜見三叔和三嬸。
三叔沐驌的腿受了傷,行動不便,只能坐在木質的輪椅上。他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年紀,不同於沐馳的市儈、沐駿的健朗,沐驌氣質溫和。在他身上看不到消沉的痕跡,只有歲月沉澱下來的儒雅。
沐清溪初迴風霽堂看到他的時候,幾乎都快不認識了。因為此時的他跟後來記憶中那個被逼的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三叔實在是大相逕庭,讓人找不出一絲相似的地方。沐清溪不禁疑惑,老夫人和徐氏到底給三叔找了個什麼樣的妾室能將他逼上絕路,性情大變,狠心出走?
她不知道,但是她覺得既然這輩子回來了,就不能再讓三叔和三嬸重蹈覆轍,無論如何也得破壞徐氏的計劃。
「三叔您最近忙什麼呢?」沐清溪見到那溫和的面容就覺得心生親近,湊近了看沐驌跟沐駿是非常相像的,畢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只是因為氣質迥異才叫人覺得差別極大。
「二丫頭過來了,來三叔這裡。」沐驌溫和地看著眼前的小姑娘,笑容愈發真切。
沐清溪聽話地走過去,果然,三叔的大掌隨即就落在了頭上。她面上有些羞怯,心底卻覺得溫暖又親近,爹爹去後已經許多年不曾有長輩對她釋放過這樣的善意了。
「溪姐兒這是要做什麼去?」沐殷氏笑著走過來,看到沐清溪的著裝訝異地問道。一邊招呼身後的丫鬟佈置,「這是我親手做的點心,你嘗嘗可還入口?」
沐清溪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直裰,頭髮豎起在腦後,眉毛特意描了粗,又用脂粉將五官的線條描畫得凌厲些。看起來少了幾分女兒家的嬌軟,多了幾分少年的英氣。很有些翩翩少年郎的意思。
沐殷氏看著就有點出神,依稀記得,當年大嫂杜氏還沒出閣的時候就喜歡這樣打扮,有一次在街上碰到,她還道是哪家的俏公子。如今看著沐清溪這身打扮,母女倆真是像極了。
沐清溪側首見甜白薄胎瓷盤裡點綴著幾個翠綠的小點心,指肚大小,入口剛好。她記得以前三嬸就喜歡做點心,味道極好,忍不住伸手捏起一個。吃在嘴裡一片帶著淡香的清爽,滿口餘香。
「三嬸的手藝還是這麼好!」忍不住笑贊了一句,又解釋,「上次來不是跟三叔商量過酒鋪的事嗎?今兒接到信兒,留在越中的那幾個到了,就想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