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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徐氏被人拉扯著不讓她撲到徐氏身上去,她一邊哭號一邊掙扎,「姐姐,那可是你親外甥!河哥兒的親表兄弟!他怎麼能如此無情無義啊!」
嚴徐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她的章哥兒一大早地被人發現躺在後門上,倒在血泊裡,昏迷不醒,抬到屋子裡的時候人都快涼了。大夫說再晚一會兒,她就得給兒子收屍!嚴徐氏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就算知道他有個見不得人的癖好也沒覺有什麼,唯一的兒子,後半輩子的支撐,那就是她的心尖子命根子!
說起來也是嚴章命不該絕,龍一當日把他丟在嚴府後門上之前只是簡單地給止了血,大半夜的在地上躺了一宿,竟然還沒死。雖說春末夏初夜裡沒什麼寒氣了,但是能活下來也算他命大。
嚴章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幾次差點斷了氣,可到底人是救回來了。醒過來聽說自己是被丟在府上後門邊,立刻覺得是沐清河擔心被母親追問責任,故意把他丟在那兒不管不問。又想起之前沐清河的所作所為,先是拿他擋箭,再是把他丟在草叢裡換了他的衣服跑路……他顧不得追究沐清河明明跑了的怎麼還會把他送到後門上,但是心裡卻認定了這一切都是沐清河那個卑鄙小人所為!
當下便將前因後果全說給嚴徐氏聽了,肩上的傷自然不敢說是景王下的手,含含糊糊只說遇到了歹人,被沐清河推出去擋了一箭,又把沐清河如何丟下他貪生怕死的作為說了。他本來就在氣頭上,話裡難免就多了幾分誇張,言辭裡把沐清河說成了個只顧自己逃命不顧兄弟情義的烏龜王八蛋,嚴徐氏一聽火了!
好啊!枉她平日裡那麼疼愛沐清河,嚴章有的她事事都想著也給他一份兒,沒想到竟然養出了個白眼狼!
嚴徐氏是不肯嚥下這口氣的,她不止不肯吃虧,還要替兒子討個公道!
徐氏被一巴掌打懵了,她自來跋扈但是對這個妹妹卻是難得的耐心,被打了還捂著臉上去問:「妹妹,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打我?」
嚴章醒過來了,嚴徐氏知道前因後果,可是沐清河沒醒,徐氏什麼也不知道啊。
嚴徐氏不知道徐氏毫不知情,還以為她是袒護沐清河,故意裝出來的,心裡更氣了。
「我的姐姐啊!我叫你一聲姐姐!章哥兒平日裡那麼孝順你,當親娘一樣的孝順,你怎麼就這麼狠心!」嚴徐氏一邊哭一邊猛地掙脫了下人衝上去就照著徐氏一頓廝打。
徐氏冷不防被抓了個正著,脖子上立時多了幾條指甲抓出來的紅痕,捂著脖子「嘶嘶」地直喊疼。
「嚴夫人!嚴夫人!」
「夫人!夫人!」
……
木槿堂的丫鬟婆子們忙著拉架,嚴徐氏帶過來的人卻都是聽主子話的,不但不勸架,反而跟著嚴徐氏撲上去跟木槿堂的丫鬟婆子們廝打起來。
一時間,院子裡打成了一團糟,不知道還以為進了鄉下潑婦的院子。
沐龐氏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麼一幅情景。原本還帶著紅潤光澤的臉登時被氣得鐵青鐵青的。拄著柺杖就往地上砸。
「住手!都給我住手!」
徐氏的氣性被激出來,也顧不得是自己的妹妹,兩個人打得正熱鬧,根本就沒聽到老夫人進院子。
沐清溪跟在後面看得目瞪口呆,就算是在蘭溪村的時候她也沒見過這麼豪放的「打群架」,尤其打架的主角們還是一群素日自詡名門的女子婦人……可算是長見識了。
珠璣和琉璃憋著笑,沐清溪只好給她們遞了個眼色:悠著點,別給人看出來了。
不過,她也很幸災樂禍啊。不管流言的起因是誰,能看到這麼一出大戲,她都該好好感謝幕後的主使。
景王府裡,正在吩咐龍一的趙璟忽然間一個噴嚏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