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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欣一巴掌拍開伸到被子裡的手,嗔道:「好好說話!」
陳黎有點委屈,他出去了半月,妻子居然不想他還對著他冷言冷語,溫香軟玉在懷,偏偏只能看著,何其悽慘!
杜欣瞅著他那委屈樣兒就覺得好笑,誰能想到外間風度翩翩,雍容儒雅的懷寧侯爺人後竟是這副樣子。不過,也只有她能看到罷了。杜欣不是真的冷心冷清,只是她心裡藏不住事,握了他的手跟他說起打算,「元哥,我想著讓荇兒留在咱們家。」陳黎,字朝元。
「嗯……嗯?」陳黎下意識地應了,想清楚了妻子的意思才驚訝。
久久無語,杜欣忍不住追問,「怎麼?你不同意?」
聽著妻子話裡的寒意,陳黎連忙告饒,「同意,同意,阿欣說什麼都對。」
「那你猶豫什麼?」
陳黎隔著被子攬住她,想了想說道:「荇兒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哪裡會不同意?只是,阿欣你想過沒有,荇兒不是一個人,她還帶著客兒。」
「帶著客兒怎麼了?咱們也把客兒接過來。」杜欣說道,她其實也明白這麼做不大妥當,可是安遠侯府門前發生的那樁事實在是讓她膈應,她怎麼能把自己的外甥女送回去讓沐馳兩口子欺負。
陳黎嘆口氣,這真是關心則亂了,若換了別的事,她早就看明白了。
「安遠侯府是個什麼情形我也知道,若是隻有荇兒一人,你做姨母的把外甥女接到家裡教養當然好,我們膝下也沒個女兒,荇兒就是我們的女兒。可是客兒不一樣……客兒他是安遠侯府的嫡長孫,沐馳三次上摺子請封世子都被駁回了,聖上是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嗎?」
杜欣點點頭,「那沐馳不過是個鳩佔鵲巢的,爵位原本就輪不到他,若不是當年客兒還小……依我說,就算這爵位沒了,也不該給他那個混帳東西,沐老夫人真是老糊塗了!」
就算習慣了妻子的直白,陳黎還是被她這麼外露的怒氣驚了一下,隨即釋然,那家子這麼欺負他們的女兒,妻子這是積怨已久。
「你這是意氣之語,說說也就罷了。沐老將軍辛苦掙下來的爵位,沐老夫人怎麼捨得讓它就這麼沒了?依我看聖上的意思,要麼是打算等沐馳去了直接把爵位收回,反正是個庶子,名不正言不順。要麼是想看客兒是否堪用,姐夫是立了大功的,便是看在那功績的份上,只要客兒還過得去,這爵位就該是他的,沐馳只不過是先佔著。」
「所以,客兒必須是安遠侯府的嫡長孫,你見過哪家的嫡長孫養在姨婆家的?沐老夫人就算再昏庸,也不至於想不明白這一點,我們是不佔理啊!」陳黎也為難,他倒是不在乎養著客兒的,一個孫子是養,兩個也是養。只是人家肯定不答應。
杜欣何嘗不明白,她就是自欺欺人想試一試,「客兒要回去,荇兒必定是要跟著的,她還這麼小,還是個孩子,又得照顧客兒,又得應付沐馳和徐氏……」
「要不你多找幾個穩重的丫鬟婆子跟著?」陳黎試著提議。
杜欣也愁,「行是行,只不過丫鬟婆子再怎麼樣也是僕婢,主子發了話也得聽著。我更在意的是沐老夫人的態度,她若是護著荇兒還好,偏偏也是個不明事理的,唉!」
陳黎接不上話了,內宅的事他一向不太懂,這種丫鬟婆子婦人的關係他一聽就頭疼。不過,這並不妨礙他想其他的辦法,「岳父和岳母那裡是什麼態度?」
「嗯?」杜欣微愣,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犯愁,「還是那樣,爹和娘也是擰脾氣,跟沐家鬧翻了也就罷了,關荇兒什麼事,竟然遷怒荇兒這麼久。但凡他們肯出面護著,荇兒也不必要回到越中去。」
當年沐家出事,姐姐身死,沐家堅稱姐姐是殉情。爹孃不相信,姐姐一向是剛強自立的,心胸氣魄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