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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
好哦!
十五揚起微笑,兩隻小耳朵順著它的笑容微微晃動著,看起來治癒極了。
陳斐起身去收拾花瓶碎片,他小心地拾起,將花瓶碎片全都放進了黑色的垃圾袋裡後,又細心地貼了個標籤在上面,用來提醒收取垃圾的環衛工人,此物是玻璃碎片,注意安全。
花瓶裡的花其實是前幾天買的。
那會沈黎發燒,剛從醫院回來。他下班路過花店的時候,看到了花店服務員在擺放白嫩嬌柔的白玫瑰,只是瞥了一眼,就讓他想到了某個同樣柔軟無害的小哭包。
在沒跟沈黎重逢前,他素來冷清,不懂浪漫。
但遇到他後,很多事情,他都無師自通了。
他買了花,但還沒來及送,就又恰巧得知,沈黎似乎對花粉過敏。
於是,這束花就靜默地擺放在這,無疾而終了。
陳斐將散落的花全部拾起,又放入另一個袋子裡。他牽過十五,給它套上遛狗繩後,才拎起兩個袋子出門。
在他開啟門的那一瞬間。
對面那鎖了一天的門,也忽然開了。
沈黎戴著一貫不變的鴨舌帽,拎著好幾個黑色垃圾袋,整個人都顯得異常較小。
瞧見陳斐,他剛邁出的步子又下意識地縮了回去。
沈黎的帽簷弄得很低,陳斐看不清他的面目表情,但卻能夠根據他的某些細小動作,來推測他的下一步行動。
比如,他下意識退後的步子,垂的更低的腦袋,微微蜷縮起,攏緊垃圾袋的手指。
這些,都無不彰顯著,沈黎此刻的心情。
但心心念念一天的人兒,好不容易出現了。
陳斐也沒來得及想其它的,就沖對面喊了句:「沈老師。」
這邊。
為了陳斐一句話輾轉反側,失眠到清晨七點的沈黎,即羞赧又膽怯。
他特意選了這個吃飯的點出門,就是為了避開陳斐。
可是,怎麼還是遇上了呢?陳斐這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他難以猜透。
但陳斐已經把暗藏的心思明晃晃地擺在他的面前了,他就算再蠢,再想垂死掙扎,也能明白個大概。
前二十二年裡,他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所以這一時半會,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
總不能去問他哥吧!如果他哥知道了,一定會直接上門,找陳斐算帳。
而且,陳斐為什麼會對他懷有這種心思呢?
他即不聰明,相貌也算不上好,更別談什麼學識背景了。
這些困擾了沈黎一天一夜的事情,本來已經被他逐步平復了。
但現在猝不及防地見到陳斐,這些問題,又一股勁地全都冒了出來,將他的理智沖碎,令他無可奈何。
最終,沈黎揪住垃圾袋,小幅度地點了點腦袋。
他想,他不能坐以待斃,不能見陳斐就逃!是陳斐對他不懷好意,他對陳斐又沒那樣的心思。他這麼坦蕩,憑什麼是他躲著陳斐啊?
對麵人終於肯理他了。
走廊暖黃色的光線灑在兩人身上,這一刻,陳斐好像又回到了那個闊別已久,再次相逢的晚上。
他主動出擊,鬆開十五的狗繩,伸手遞到沈黎面前:「太多了,我幫沈老師拿吧。」
沈黎頓了頓,往後挪了一步:「我自己可以。」
兩人大概有十五厘米的身高差,沈黎本身就體質弱,加上早些年都是在孤兒院度過的,所以身高也就一米七。他站在身高一八五的陳斐面前,嬌小地就像一隻即將要被拎住脖頸的小雞崽子。
陳斐也不惱。
他上前一步,執拗地說:「我替你拿三個,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