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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楚驚春驀地望向他,眸子因太過詫異與興奮,灼灼發亮。
或許是喜怒太形於色,楚驚春悄悄收斂半分,才又道:「可我要的,未必只是如此。」
「自然,還有林相,事成之後也可交由小姐處置。」
楚驚春聽聞此言,再沒了一絲鎮定,她身子猛地前傾,急促道:「你說的是真的?真的可以為我報仇,哪怕那個人是當朝宰相,是一朝重臣?」
「是。」朱先生簡短應聲。
楚驚春不可置信地盯著他,盯得自個胸口不停起伏。她喘著氣,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如今,真的了卻她的心願。
「多謝先生!」楚驚春鄭重道,「今日起,不論先生要我做什麼,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朱先生低低「嗯」了一聲,起身作別。
「朱先生?」楚驚春猶豫了一剎,忙叫住他,「昨夜小女子與太子殿下相遇,是故意為之。春和樓,要我誘惑殿下。至於幕後之人,若我知曉,必定告與先生。」
「好,朱某告辭。」朱先生道,「日後姑娘若有什麼訊息,只管告與春和樓地字七號房的荷花姑娘,荷花姑娘自會與我聯絡。」
……
楚驚春斂回神:「司予姑娘,前日我請你代為傳的信,你可是親自交到荷花姑娘手中,不曾假手於人?」
司予頓了下,道:「自然,我明白這事要緊,連聽雙也沒有告訴。怎麼了,你覺得聽雙有問題?」
楚驚春微微搖頭:「她是你的丫頭,我並不知她的脾氣秉性,只是習慣謹慎。」
「你放心,聽雙本就是我司家的丫頭,雖是不大機靈,但絕非那種人。」說著,司予也想起,她早已叫貼身丫頭背叛過一回,遂又道,「不過你說的也對,謹慎些總是好的,日後我一樣都親自交與荷花姑娘,不叫聽雙知曉。」
「麻煩你。」楚驚春微微頷首。
司予笑笑:「我也是為我自己。」
她們兩個,雖說相處的日漸熟稔,到底是各取所需。亦是這樣各取所需的姿態,才更是穩固。
又三日光景,楚驚春的手抄佛經告一段落,朱先生著人送來新的訊息。
楚驚春仍未避諱司予,這一回,照舊頗為簡短。
「人已到京。」
這話的指向性太過明顯,司予縱是瞧見了,見楚驚春沒有率先開口,也不好多問。
司予離去後,楚驚春將紙條燃盡,一面思索,如是真正的何映秋在此,她會如何?
嚴知府被捆至京城,性命頃刻落在了何映秋手上,滿門盡滅的仇恨,怕是恨不得一刀一刀將人生生剮了才能解恨。可何映秋到底是閨中女子,柔弱又頑強,殺張老爺是不得已,殺嚴知府可就真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然則如何替何映秋手刃仇人,並非眼下最要緊之事。
要緊的是,這位嚴知府曾見過真正的何映秋,楚驚春只要站於嚴知府面前,當下就能露了陷。
第23章
楚驚春細細回想當初與何映秋相遇,何映秋與她說過的每一個字,確信不曾有半分遺漏,方才又端坐於桌前。
此後數日,楚驚春除卻抄寫佛經,再無別事。
眼見十日之期將至,安穩忽然被人打破。
「姑娘,張公子來了。」煙蘭面容略有些緊張。
「哪個張公子?」張老爺她倒是識得一個,屬太子陣營。
「那個張公子啊,那個?」煙蘭拼命與她使著眼色,偏又不直接道破到底是哪位公子。
楚驚春抄完最後一個字,將書卷合上,想了想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