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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秀秀揚起巴掌狠狠的扇了巴東一掌,面上青一陣白一陣。是被人當堂翻出醜事的難堪和氣憤,恨不得撕爛眼前這張嘴,她一貫如此提起當年的事依舊毫無理智。
「是嗎?」
巴東冷笑,「是您心虛了吧!您當年若沒有做虧心事,為什麼不敢告訴鈴兒綰姨死去的真相,為什麼數十年如此離間他們父女。是您在故意折磨她,您把對綰姨和蘇明舟的恨都撒在了她的身上,鈴兒恨您,您知道不知道!」
「夠了,再敢胡說八道,我立刻就撕了你的嘴!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巴東你果然和你死去的父親一模一樣!」
哲秀秀站在木梯上,居高臨下狠狠抓住巴東的衣領,「你打什麼主意都不該打到鈴兒身上,念在你娘是我師姐的結義金蘭姐妹,這些年我對你已經足夠仁至義盡了。帶上你的東西滾,不要再讓我看見你。我不管你在外面做什麼,不要牽扯到鈴兒和矮寨,否則我就殺了你,再去向我師姐賠罪!」
巴東一把被丟開摔在地上,哲秀秀扶著木梯頭也不回的離開。
而地下那人迅速送就地上爬了起,掏出別在腰間的弓弩,一隻只有男子手指長短的箭矢搭的拉滿的弩弦上,精準的瞄著哲秀秀的身影。
「師父不如現在就去給綰姨賠罪吧!」
話音落下,弩機扣動,箭矢倏然射向哲秀秀。她才回了頭,並未看清巴東的弓弩,只覺胸骨一陣陣悶痛,氣血逆流湧上喉間,雙腿失去力氣從樓梯口咚咚的滾下,掀起好一陣脆響,直滾到那堆紅木箱裡才停下來。
「師父不願意給徒兒鴟鴞令,那我就只好自取了。」
巴東扔下手中弓弩迅速搜身,卻是翻遍了哲秀秀身上也沒找到鴟鴞浮雕玄鐵牌。
他不甘心又連忙奔上樓在議事堂、哲秀秀臥室翻找仍舊是一無所獲。明明昨日還看見她用令牌來調動弓弩手,不過一夜竟遍尋不見。
重新轉到後堂的木梯口,站在樓上看著地窖裡的屍體,巴東有些後悔適才衝動了。但不知為什麼,恍惚中好像看見她的手腳抽搐幾下似還在動,背後立刻升起一陣陣冷汗,頭皮發麻,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師師父?」
他張了張嘴試探的喊了一聲,還好並沒有人應答。
作者有話要說:
秀秀師父是我第一個寫劇情寫死的角色,哎,她還有點戲份,一定要讓她和女主還有女主的爹爹和解。
第42章 活屍蠱
急促的鑼鼓聲驚醒沉睡的山寨,火把很快就將議事堂前的壩子照亮。聞聲趕來的人像是潮水一樣湧進來,擠在做一團,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出什麼事了?怎半夜將人召集起來,秀秀師父可是要去哪兒?」
「不知道,聽說山寨裡混進殺手,闖進議事堂裡去了!」
即便是如此,寨民一雙雙眼睛只是急切的往吊腳樓上望去,踮著腳尖,一個比一個踮得高。卻沒有人說掏出身上的弓弩闖進去幫忙,似乎都在等著裡面的人出來。
他們以為寨子中有哲秀秀當是沒事的,這一夜也沒聽到打鬥聲,賊人該是已經被制服了。
但從議事堂中走出來的只有巴東,站在二樓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下的寨民。掃著他們閃在火光之下的臉,一個個心急如焚卻又極度的自製,像是等待發號施令的將士一樣。
「各位阿公阿叔,對不起,適才有賊人潛入山寨前來竊取鴟鴞令。我沒保護好師父,師父被賊人害死了。對不起,巴東沒用!」
他直愣愣往地上一跪,額頭抵著地板失聲痛苦,手指蜷成拳頭撐在身側咚咚的錘著。
屋中,頭髮花白的甕叔走出來把地上痛哭的人扶起,四個苗家漢子抬著哲秀秀走出。蓋著白布的屍體用木板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