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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仍舊是不能理解,「澹府一直和裕王府的關係匪淺,我們若支援太子,就要與裕王府為敵啊,你可考慮清楚了?」
澹青菡的目光中迸發著一抹銳利的光芒,「我自然是深思熟慮過的,並且相信,太子一定不會被廢。」說著,便認真地凝望著朝夕的面容,一字一句地說:「我知道你在裕王府多年,對裕王府有了些感情,可今後我必然會傾其所有去幫助太子,對付楚親王。是留在澹府,還是回到凌玄素身邊,你自己抉擇。」
「澹大人對我有大恩,你明知我不可能離開澹府的。可我想知道為什麼,這一趟去了青州為何讓你有這樣大的轉變。」朝夕深覺澹青菡在青州必然遇到了什麼事。
「因為我查到,姚家滅門案是楚親王做的,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種種跡象已表明了這個事實。我唯有與太子結盟,才能與楚親王對抗。」說到這裡,澹青菡腦海中浮現出四年前那抹身影,想起他親自開口向父親求親之事,心中忽而泛起一陣陣疼痛。
也許,不論時隔多少年,他們之間終究隔著那道永遠無法越過的鴻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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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過後,澹青菡便沉沉的睡了去,一覺醒來已是傍晚,她驚覺著從床榻上翻身而起,一邊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一邊朝屋外走去,一開門便見守候在門外的朝夕。
「二小姐你醒了,方才湛王來看你,聽說你在睡便沒有驚擾。他讓我帶話給你,三日後東宮晚宴,您務必要來。」
「東宮?太子不是被圈禁著嗎?東宮能隨意出入?」
「這就不知。」此時的朝夕容色澹澹,卻充滿著堅韌,「二小姐,我想好了,我這條賤命是澹大人救得,若是澹大人也意在與太子結盟,那我朝夕必然跟隨。」
澹青菡見她如此堅定,可見她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的,於是淺淺一笑,上前一步握著她的手道:「朝夕,謝謝你。」
二人相視而笑,一邊閒聊著青州曾發生的事,一邊去找了澹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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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澹霖正在書房內與馮氏和澹青蕪說著什麼,馮氏臉色很難看,澹青蕪倒是垂首默不作聲。
「老爺,為何要鋌而走險去支援一個被廢了的太子?你可知我澹家若行差一步,將會覆滅。太子側妃這個名號看似風光,可那是走在劍鋒上的風光。」
「婦道人家懂什麼?」澹霖一拂袖,「太子一天沒被廢,誰也不敢打包票說楚親王必然能夠繼承大統,更何況如今湛王親自來提親,可見對我們澹家的重視,青蕪嫁給太子絕對不會被人看輕了去。還有,皇后孃家勢力雖不如律家鼎盛,可太子當了十年的太子,這些年多少忠誠於他的門生,哪有那麼輕易說倒就倒的。」
「可是老爺,我們與裕王……」
「從世子爺不願娶青蕪那一次事件來看,裕王府根本不重視我們,如今太子有難,若我澹家雪中送炭,那便是功臣。相反,楚親王風頭正盛,多少達官顯貴想錦上添花,楚親王又能記住哪一個?」
馮氏被澹霖的話逼出了淚水,她只是一個婦道人家,不懂什麼朝堂政治,只是覺得與太子結盟這一計策不可行,便轉頭問澹青蕪:「青蕪,你怎麼說?」
澹青蕪被突然點名,一時有些怔愣,更不知該如何作答,便道:「青蕪全憑父親母親做主。」
正當此時,澹青菡敲了書房的門,澹霖見她來的正好,即刻迎了她進來,朝夕則將大門緊閉,在外守候。
澹青菡一進門便瞧見馮氏眼角掛著的淚水,便問:「父親與母親在談太子的事?」
「為父已經與湛王談好,三日後去東宮赴宴。」澹霖的話語果斷且不容抗拒,看來已打定了主意要去赴宴。
「可太子被圈禁,我們如何進得了東宮?」
「三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