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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成昀說著將倒好的茶杯推到他們面前:「你們說是吧?」
「三大王說笑了。」許卿南抿了一口,「好茶。」
慕昉南雖然不太喜歡喝茶但也抿了幾口,剛下肚他便確定,果然,他還是喝不慣。
許卿南放下茶杯,開門見山道:「我今日為何而來,三大王應該也猜到了。」
季成昀勾唇:「哦?我記得郡主上次可是拒絕了我呢。」
他的笑容裡看不清情緒,也不太確定他是不是生氣……
許卿南思索片刻,笑了笑:「我思來想去,和您合作也不失為一個好的打算。」
「說說吧,你的人為你查回了什麼?」
許卿南將手札上的記錄大致說了一下,三大王從一開始的淡笑默默轉向蹙眉:「關於虞之鶴的記錄這麼少啊。」
「三大王可知道關於他的更多事情?」
季成昀將視線移向欄杆出豪飲的那位老頭,慕昉南收回目光:「我剛剛就想問你,這老頭兒是什麼情況?」
季成昀沒應答,轉身去櫃子裡拿了一瓶老酒,開啟倒滿,一氣呵成。
那邊的老頭喝完了手上這罐酒本就心癢難耐,順著酒味就爬進來了。
「等等。」季成昀蓋住酒碗,老頭不滿地砸吧嘴,「你又想幹嘛?」
季成昀示意他看許卿南,老頭這才抬眼。
那一剎他渾濁的眼睛忽然瞪大了些:「你是……小侯爺的女兒?」
「我是鎮北侯的孫女許卿南,老人家,您認識我父親?」
許卿南急切地看向那老頭,老人家笑了笑:「認識,老頭子我以前就是鎮北侯府上的人。」
慕昉南有些懷疑地上下打量著他:「你如何驗證?」
無論他怎麼看,面前這人都看上去只像個酒鬼。
「哼。」老頭瞥他一眼,「老鎮北侯左小腿有一道長三寸的疤,是他十一歲那年第一次騎馬摔下來劃傷的。他為了紀念所以沒去掉這個疤,但對外都只說這個疤是消不掉的。」
許卿南激動地點點頭:「老人家,我相信您了,您剛剛說的話我大父也和我說過。」
老頭嘆氣:「女公子怎麼來天啟了?老侯爺他還好嗎?」
在場幾人都愣了一下,許卿南低聲道:「我大父前年舊疾復發已經去世了。」
老頭喝酒的手一頓,他竟一直不知道……原來當年一同長大的人,已經離開了人世。
季成昀無奈聳肩:「我是去年才找到他的,我也沒想到他還不知道這件事,所以就沒提。」
老頭搖搖頭:「生老病死,人間常事。女公子想知道什麼?」
「您認識虞之鶴嗎?」
老頭輕笑:「我知道那小子,年輕時是個玉面書生,後來可是大變樣了。」
「後來……?」許卿南驚得緊緊抓住身旁慕昉南的手,「他還活著?」
老頭點點頭,又搖搖頭:「也許吧。十年前遇見過他。」
老頭喝了一口酒,說起他自己。他是在那些事發生之前就已經離開鎮北侯府的,先前他是鎮北侯府中侍衛的小頭目。
那時他是為了讓自己的生活歸於平靜,有個自己的小家,而且年紀大了也確實該退下來了,於是在京郊置辦了一處房產。
太子叛國案發生後他也害怕牽連到他,但一段時間後也沒出現問題,於是大家都開始遺忘。
直到十年前,一個平靜的下午,他推開門發覺家中有些寂靜,急匆匆地趕進臥房後……
「我的老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