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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崔梓萱後背發冷,她這才反應過來:「是你!是你殺了我阿父!」
怪不得哥哥怎麼也查不到線索……
崔梓萱絕望地被按倒在地,失去意識前她的眼前已被淚水模糊,這一切的悲劇,從她接過季景梧折的海棠花開始就註定了。
她迷迷濛蒙地,又看見了少女時的自己。
她努嘴生氣,崔國公像變法術一般,將一隻金蝴蝶放到她頭上。
「咱們梓萱是最漂亮的小蝴蝶!」
少女高興地拍著手:「阿父最好了!」
「阿父……女兒對不起你。」
許卿南扶著慕昉南到了南邊的一處寢殿,侍女剛剛收拾好床榻,慕昉南立即躺了上去。
「阿南,感覺還好嗎?」許卿南接過浸了熱水的帕子給他擦汗,慕昉南這明顯是毒素再次發作,檀箏和荊白正在加緊熬藥。
本該痛苦得眩暈的慕昉南忽然覺得此刻大腦清醒得很,還能理清剛剛的事情。
「有貓膩…」
「嗯,怎麼了?」許卿南以為他不舒服,「哪裡有問題?」
慕昉南看著她,緩緩地說著:「剛剛說到守衛皇帝的臉色有問題。」
許卿南瞬間理解了:「守衛是他故意差開的。」
少年艱難點頭,目前可以確定的是來他們寢宮的是崔黨的人,那和長公主那隊人馬相碰的可能就是皇帝派來的。
「皇帝肯定有參與,他是要刺殺長公主?」
角落熬藥的荊白忽然開口:「當時甲英應該過去看了,等會兒他就回來了。」
慕昉南忽然沒由來地說了一句:「你們人可真多。」
許卿南疑惑了片刻,沒有說話。
甲英倒是很快就回來了,開口就震驚了所有人:「刺客一共有四支,而且可能還有。」
甲英解釋了長公主殿外的情況,那批後來被檢查出穿著繡菊花紋衣服的人碰上了長公主的人,但是另有一批人從窗戶闖進了長公主寢殿。
而那批人的衣服上是沒有菊花的。
「兩批都要對長公主下手?」慕昉南還以為這次來行宮他比較危險,沒想到最後目標奔著長公主去了。
可能長公主也沒想到吧。
「菊花紋的明顯是要栽贓給崔家。」許卿南微微頷首,「可能是慕王。」
慕昉南眉頭微蹙,如果兩批各是慕王和武成帝,那看來建昭兩頭合盟的招數已經被識破了,處境很危險。
「先喝藥吧。」許卿南捧過藥碗,「反正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其他的明天再說。」
她現在也是真的擔心慕昉南的身體狀況,怕他操勞過度反倒害了自己。
慕昉南乖乖地喝完了湯藥,但還是在睡前給建昭長公主和謝止安各去了一張字條。
第二天天微亮行宮裡便忙碌起來,比較昨夜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行宮已然不能久待了。
武成帝對外宣稱顧及夫妻多年情誼,並沒有處死崔梓萱,而且廢了她的後位把她扔在了行宮關起來。
這行宮兩日遊,來時和返途已然大不相同。慕昉南坐在馬車上,緊緊握住許卿南的手。
後者感覺出他的緊張,默默與他依靠在一起。
他們心中都有一種預感,天啟的局勢將迎來一場劇變。而要想活到最後,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慕王。
不出意料的,一回宮武成帝也一併廢了太子,崔國舅下了詔獄,將做過的壞事一五一十全都說了出來。
數罪併罰,崔國舅被砍了腦袋,三族都被流放邊疆,黨羽也大多被清掃。徐家子為了保下妻子崔茜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