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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黛也想到了這層,她凝眉思量許久,直接道:「有一點我不明白,若皇后與留行門有幹係,那當初留行門陷害嘉寧又是怎麼回事?」
趙令詢沉聲道:「皇后娘娘心思縝密,當初是她使了苦肉計也未可知。」
想起方才嘉寧的話,沈青黛身上不由一陣寒涼。
當初嘉寧被陷害,即便沒有她女扮男裝解圍,皇后娘娘也做好了準備,足以將嘉寧名聲受損的風險降到最小。可任何事都有風險,若萬一行差踏錯,皇后娘娘豈不是為了二皇子,害了嘉寧嗎?
沈青黛在腦海中梳理著連日來發生之事:「嘉寧與我被陷害,若果真是皇后佈局,那方雍與留行門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方雍從頭到尾只是一顆棋子?」
趙令詢道:「不是沒有可能,否則,方雍為何會在逃脫中亭司視線後,跳樓身亡?」
沈青黛想想,問道:「方家其他人呢,還有寧妃,可有問出來什麼?」
趙令詢搖頭:「周方展雖對方家一干人等威逼利誘,可他們一概否認與留行門有染。至於寧妃,她聽聞方雍自殺身亡,方家已被查封,擔憂恐懼之下,竟瘋了。不過,聽她宮內的宮女所說,當初她因嘉寧一事被聖上厭棄之後,曾找人與方雍聯絡。聖上聞此,認定了她與方雍合謀,今日聽太后提及,她已經被關進到了冷宮。」
周方展的手段,他們都清楚,方家那些人若當真與留行門有幹係,他定不會一無所獲。看來方家那邊,是得不到有用的訊息了。
沈青黛扶著額頭:「皇后娘娘貴為一國之母,若她動了心思,那大宣豈不是要大亂?」
趙令詢回頭望向巍峨的紫禁城:「你道聖上為何放緩追蹤留行門?不論是留行門還是其他什麼人,想要謀逆,若無強大的兵權還有金錢支撐,根本難以成事。留行門經此一事,兵器及大量珠寶悉數被繳,在朝中安插的眼線被拔,不管幕後之人是誰,都難以再翻起巨浪。」
沈青黛心頭微定,可想到皇后娘娘有意以嘉寧為由,拉攏周方展,她總隱隱有些不安。
回到中亭司,陸掌司正在整理留行門一案的各類案卷。
他今日特意換上了聖上賞賜的新衣,剃掉了邋遢的鬍鬚,整個人容光煥發。
「你們怎麼來了,不是明天要出發去登州?」
沈青黛見他恢復舊日神采,不由一笑:「掌司今日甚顯年輕,方才一進來,我恍惚間還以為回到了十二年前,初見掌司之時。」
陸掌司大笑:「你這個丫頭,就是嘴甜。」
言畢,他拍著桌上的案宗嘆道:「卓兄之事,雖然有了結果,殺害卓兄的兇手已然伏法,可我總覺得,方雍殺害卓兄不僅僅是因為有過口舌之爭。只可惜,他已經自殺身亡了。」
趙令詢道:「只怕當年之事,沒有那麼簡單。」
陸掌司抬起頭:「你們有什麼新發現?」
沈青黛道:「今日入宮,我見到了當年在瑞鶴樓內給我糕點的女子,她便是皇后娘娘的心腹,孫尚儀。」
陸掌司既擅於查案,又洞悉官場權利爭鬥,很快便明白過來。
他一下下敲擊著桌子,沉吟道:「沈青的身份,暫時不能公佈。所以,孫尚儀之事,不能作為證據。退一萬步來講,即便可以作為證據,也不能就此證明皇后與留行門有關。還有,皇后娘娘是否被孫尚儀利用,也尚未可知。」
趙令詢與沈青黛相互看了一眼,他們又何嘗不知,只是留行門經此一事,已經銷聲匿跡,根本無處可尋。
陸掌司想了許久,望著沈青黛:「眼下,與留行門相關的,只剩你娘這一條線了。這樣,你們即刻便去登州。宮裡那位,我會告知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