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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長聽得一頭霧水:「儀式,什麼儀式?」
沈青黛緩緩道:「昨日咱們過來此處,發現張大死在這裡。可大門落鎖,四周卻無翻牆的痕跡,我說過,兇手是從正門而入。」
說到這裡,沈青黛看了看趙令詢。
趙令詢會意,伸手把剛才摘下的門鎖遞上。
沈青黛接著道:「你們看,這鎖表面上鏽跡斑斑,其實鎖芯依舊完好,應是被人不時開啟過。試想一下,誰會有秦家故居的鑰匙?又有誰會不時進來憑弔?又是誰必須讓張大死在這故居之中?」
眾人都是一怔:「秦家的小兒子,秦忠?」
沈青黛目光落向正在盛放的丁香樹:「不錯,正是秦忠。」
裡長想了一下,還是覺得不對:「可自從劉孝家出事前後,村裡沒有陌生男子,以往也沒有可疑男子出入啊。」
沈青黛微微一笑,笑容中有一絲無奈,「最近村裡真的沒有陌生人進來嗎?」
她的目光慢慢越過眾人,最終落在春禾身上。
眾人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春禾一臉無措,拼命擺手。
陳氏一下笑了起來:「大人,您說秦家那兒子秦忠可能就是兇手,可春禾是個小姑娘啊。」
沈青黛閉了下眼,緩緩張開,語氣低沉:「他根本不是女子,他就是秦忠。」
眾人又是一怔,露出了極其錯愕的表情。
陳氏笑得更大聲了:「怎麼可能,她分明就是個姑娘啊。而且,相公一家出事那天,她根本不在。還有,昨日我們一直在一起,她根本沒時間去殺張大啊。」
春禾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臉色慘白,額間有薄汗流下。
趙世元擠過人群,走到沈青黛面前:「這些都是剛剛在春禾房間搜到的,你看看。」
一盒香粉,一個布偶,還有一個紙包。
春禾一看到這些,先是眼睛瞪得大大的,隨即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
裡長看著這些東西,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就憑這些,就能證明春禾是秦忠?」
沈青黛把香粉舉到陳氏面前:「你聞聞,這是不是春禾素日喜歡用的?」
陳氏一聞:「沒錯,可小姑娘家的,用點香粉有什麼奇怪?」
沈青黛嘴角露出一絲哭笑:「那你可知,這是聚雲齋的百花止?」
陳氏露出不解的表情,她不知道聚雲齋,更沒聽說過百花止。
一旁的施淨忍不住解釋道:「這盒香粉,十兩銀子。」
陳氏驚得張大嘴巴,十兩?
沈青黛接著道:「一個落難的小姑娘,怎麼有錢買這麼貴重的香粉?我猜,如果不是特殊原因,他也不會選用這扎眼的香粉。那是因為百花止,有個功效,它能掩蓋狐臭味,還有一些其他比較難聞的氣味。」
「兇手擅長訓練狐狸,勢必經常和狐狸打交道。而且前一晚,他剛利用狐狸,殺了張大,身上難免有些血腥之氣和狐狸的味道。所以我們找上門的那天,你一開門,我就聞到了這濃烈的花香味。」
陳氏看著布偶:「這個布偶從我見她第一面,她就一直帶著,有什麼問題?」
沈青黛拿過布偶看了看,緩緩遞給春禾:「我們昨日去過南井村,你養父母跟我們講了你小時候的事,我猜,你應該隨身帶著它。」
春禾接過布偶,牢牢攥在懷裡,閉上眼睛,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
沈青黛沒有再看她,轉身拿起最後的紙包,緩緩開啟。
「不是曼陀羅,那這應該是迷藥吧。」
陳氏呆呆地看著,喃喃道:「真的是他,是他殺了我相公一家。」
沈青黛看了看陳氏:「昨日的飯食,是春禾張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