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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黛渾身一僵。
為了她?
施淨一副看戲的表情,拉著趙令詢問道:「趙令詢,真的假的,你還有這麼血性的時候?」
趙令詢甩開他:「放手。」
謝無容修長的手指擺弄著手中的扇子,眼中帶著幾分笑意:「世子豈止有血性,那簡直是英雄救美啊!」
英雄救美?
沈青黛這個當事人怎麼絲毫不知。
施淨眼巴巴地看著謝無容:「快說說,怎麼回事?」
謝無容緩緩開啟扇子:「說起來,也是魏若空此人禽獸不如。那日,魏若空同一群浪蕩子在酒樓戲耍,其中一人,不知怎地就提到了魏二姑娘,說是看上了她。魏若空張口便說,要把魏二姑娘送與他做妾,一群人登時鬨笑起來。」
聽到此處,沈青黛緊緊攥緊拳頭。若是魏若空不死,她非要錘爆他的頭不可。
施淨咋舌:「這個魏若空,也太不是東西了,這還自家妹子呢,就這般侮辱。」
謝無容望著趙令詢:「所以啊,世子看不下去了。他當即踢翻了酒桌,一拳打在魏若空臉上。那個傢伙,當場就鼻青臉腫的,像個豬頭一樣。他還嫌不夠,又抓起魏若空,按在二樓圍欄處。若不是魏若英及時阻攔,只怕他,多半要落下個殘疾。」
施淨拍手道:「打得好!」
他轉身,用一種不明的目光看著趙令詢:「趙令詢,我就說吧,你以前,是不是對這魏二小姐有意思?」
沈青黛抬眸望著趙令詢,眼眸微潤。
原來,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趙令詢曾這麼維護過她。
趙令詢正色道:「魏二小姐人已經不在了,莫要胡亂玩笑。」
施淨眯眼盯著趙令詢:「趙令詢,魏二小姐鬼魂之事,不會是你搞的鬼吧?」
趙令詢抓過施淨:「你信不信,你再亂說,我現在就把你扔出去?」
施淨忙閉上嘴的,老老實實坐在一邊。
謝無容笑笑,搖著扇子接著說:「魏若空,整個登州,有幾個不恨他的。他養著一群狗腿子,所到之處,無不狼藉。」
沈青黛不動聲色地收起目光。
她突然想起了早年間的一些傳聞,她問:「我聽說,魏若空之前同人爭過一個歌姬,還險些鬧出人命,這件事你有沒聽說過?」
謝無容點點頭:「聽過,這事,當時鬧得沸沸揚揚。這件事,還是以往的忠勤伯現任魏尚書親自出手,給壓下來的。」
能讓父親出手,可見事情絕不簡單,至少不會像後來傳的那樣,僅僅是爭奪歌姬。
「這麼說,你知道些什麼?」
謝無容道:「當時我的畫作還不被人所知,只能接一些零散的活計。為了生活嘛,有時候,偶爾也會去一些風月場所。」
他苦笑一聲,接著道:「登州有坐南月樓,便是以當時的花魁南月命名,盛極一時。不過,我進樓作畫之時,南月姑娘容顏已經一日不如一日。魏若空本是樓裡的常客,他漸漸厭棄了南月姑娘,去的次數越來越少。正是這個時候,南月樓老闆,找來了一個叫玉娥的小丫頭,私下教習了數月,準備取代南月姑娘。這個玉娥,果然不負老闆所望,一登臺,便引起了騷動。」
世上新人勝舊人,風月之所更是如此。
「玉娥歌舞俱佳,清新似出水芙蓉,當時劉通判的兒子,劉盛顯一眼便看中了她。此後,劉盛顯便多次出入南月樓,來此與玉娥相會。劉盛顯此人,倒也不是什麼浪蕩之輩,他對玉娥完全發乎情止乎禮。多次與玉娥互通情誼之後,他便想著要替玉娥贖身。可就當他準備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