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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管趙令詢願不願意承認,盧季雲都最有嫌疑,他有可能效命於留行門。
盧季雲對浸骨草有所顧慮,到底是出於對留行門身份的保護,還是真的怕被有心人利用,會遺患無窮?若是後者,還算他良心未泯。可他到底殺了人,十條人命,這點,無可辯駁。
趙令詢轉動著手中的杯子:「所以說,盧郎中造成鼠疫一事,根本就是子虛烏有?那他殺的那些人,死於何因?十條人命,你們為何不早早上報?」
裡長支支吾吾道:「這……我們都以為那些人是死於鼠疫,村裡的人怕極了,便早早把屍體給埋了。直到發現盧季雲是殺人兇手,才一起上報給了順天府。」
沈青黛凝眉沉思,盧季雲殺人前後,似乎總離不開鼠疫,好像背後一直有人在刻意引導。
玉郎頗有些抱怨:「父親,我早說過,慧娘一家還有文叔他們,不一定是死於鼠疫,可你們就是不聽……」
「住口。我是裡長,要對全村人的性命負責,若真是鼠疫,一旦傳染開來,讓我如何向祖宗交代?」裡長對著玉郎呵斥道。
沈青黛問道:「那最早傳出是鼠疫的,究竟是誰,怎麼你們就認為是鼠疫呢?」
裡長想了想:「是貴哥,他看了屍體,說可能是鼠疫。陳奉一聽,當即便找我商議,最後全村人都決定,當日就埋了。若不是陳奉出事,我們也不知道,會是盧季雲他下的毒啊。」
趙令詢盯著裡長:「殺人總要有個理由,盧郎中為何要殺慧娘一家,還有那個陳奉?」
裡長看了一眼趙令詢,迅速低下頭去,似乎在思量,要不要開口。
沈青黛接道:「既然盧郎中不是你們燒死的,那他之死就與你們無關,官府自然不會追究你們的責任。你可以放心說,不必有所顧慮。」
裡長抬起頭,滿臉激憤:「這個盧郎中,他簡直不是個人,他毀了慧孃的清白。」
趙令詢騰地一下站起:「你胡說什麼?」
裡長不知他為何會做此反應,下意識地說道:「大人,我沒有胡說。」
沈青黛在一邊輕聲喊了一聲:「趙令詢。」
趙令詢彷彿被從迷霧中拉回,緩緩坐下:「你接著說。」
裡長緩緩道:「慧娘這姑娘,長得俊,十里八村那是出了名的。陳奉家的大兒子陳榕,一直愛慕這姑娘。數天前,陳奉經不住兒子軟磨硬泡,便到慧孃家下了聘禮。慧孃家歡歡喜喜收了聘禮,兩家也就結成了親家。」
「誰知道,這個盧季雲,他膽大包天,他竟一直覬覦慧娘。趁著慧娘父母不在家的時候,他……他毀了慧孃的清白。等慧娘父母回家一看,什麼都晚了。為了慧孃的清白,他們便瞞了下來。誰知道,這事還是被陳榕發現了,他聽說未婚妻被人毀了清白,一氣之下,竟然病死了。」
「陳奉什麼人啊,一看自己兒子被氣死了,他當即上門找慧娘,指責她剋死了自己的兒子。」
沈青黛眉頭緊蹙。這個陳奉,也是奇人,他不去責怪罪魁禍首,反而跑到受害者家裡鬧。
裡長接著說:「陳奉痛失長子,悲傷過了頭,對著慧孃家人動了粗。結果這事搞得人盡皆知,慧娘不堪其辱,便一根白綾,吊死了。」
「這盧郎中,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他竟然毒死了慧娘一家四口。當時我們都不知道是他,又加上隔壁的陳文,一家六口也跟著喪命,我們便以為是鼠疫。若不是他對陳奉下毒的時候,被發現,我們還蒙在鼓裡呢。」
「後來還是玉郎想起來,曾看到盧郎中,鬼鬼祟祟站在慧孃家的水井邊。我們才記起,陳文他們家,就在慧孃家邊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