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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關寧一是不是關弋都不重要,對於關旭來說,重要的是關寧一代表的是秦國。
關寧一事先做了充分的瞭解,晉國二皇子關旭,論生母的家族勢力是比不上關昊的,但是他比關昊圓滑,關昊有些太正直了,所以在晉國的支持者還是不少的。
「二皇子說笑了。」關寧一笑眯眯的,並沒有自己被抓到的心虛感,「太子殿下仁厚,願意對我這遠道而來的旅人多照拂照拂罷了。」
一番說辭,冠冕堂皇。
關旭又不是傻子,自是不會相信關寧一這明晃晃的胡說八道。
「那大皇兄還真是好心。」關旭扯了扯嘴角,「五皇弟死在了秦國境內,大皇兄還能和秦國人有說有笑。」
關弋之死是關昊不可觸碰的逆鱗,關旭此言,無非是想激怒關昊。
只是關昊經過關寧一點撥之後,心思更加深沉了一些,所以關旭踩著他的痛處,他也可以反擊關旭。
「二弟才是說笑了,他雖為秦國使臣,卻是入了父皇的眼的,二弟難道要去父皇跟前質問父皇不成?」關昊再看重親情,也不可能真的不計較。
關旭到底習慣了陰陽怪氣的說話:「父皇是見秦使同五皇弟長相相似才封了他一個永寧王,而秦使又是大皇兄你從秦國帶回來的,不知大皇兄,內心中打的是什麼算盤?」
關寧一淡淡開口:「我看你倒是挺像個算盤的。」
關旭沒能聽懂,直覺這不是什麼好話:「你什麼意思?」
「算盤,欠打嘛。」關寧一笑得無害又純良。
關旭就沒有見過說話能比關寧一還直接的人,一時半會兒竟然想不出來合適的話。
手指著關寧一抖了又抖,關旭最後憤憤地甩袖離去。
關寧一朝關旭的背影抬了抬下巴:「他這麼容易生氣,怎麼還沒被氣死?」
關昊扶額,不忍直視:「因為他很少被氣到。」
關寧一這張嘴,怕不是開過刃。
絲毫沒有愧疚之心的關某人驕傲地抬頭挺胸:「沒有一張利落的嘴,又怎麼好當這個使臣呢?」
這嘴確實挺利落地,和晉國相關的官員商議兩國交往事務時,沒少佔便宜。
晉國這邊提出秦國商人來晉貿易應收貨物成本價五成的稅。
而晉國和楚國、韓國進行貿易,都是三成的稅。
無外乎就是仗著秦國和各國斷了貿易往來多年,不熟悉行業規則。
可秦國來的是關寧一。
關寧一在某個小世界做任務時曾學到過那個小世界一位偉人的一句話: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所以,他跑到晉國來談重開商埠之事,自然也不可能毫無準備就來了。
關寧一早就派人蒐集了相關的情報,不說別的,至少各國擺在明面上的東西,他還是查了個清清楚楚的。
「晉國與楚國、韓國通商,收稅三成,楚國和韓國的商人在其中有利可圖,所以商貿往來相當頻繁,三國各通有無,而晉國卻對秦國獅子大開口,張嘴就是五成的稅,這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吧?」
關寧一臉上雖帶著笑,看起來卻是不高興的,一雙眼睛明亮的過分,心虛者對上,只會有自己無所遁形的感覺。
沒有給晉國戶部官員反駁的機會,關寧一繼續道:「若晉國真收秦國五成稅,那秦國必然也會收晉國五成稅,兩國提高貿易壁壘,對於秦晉兩國來說並非好事,商人圖利,自是還有願意在兩國間奔走的,可他們也想牟利,那自然會把貨價抬高。」
晉國戶部的官員看著秦國來的是關寧一這麼一個和關弋長相近乎完全一致的人,以為關寧一就是秦國專門派到晉國來跟關武打感情牌的,加之戶部是三皇子關耀的羽翼,關耀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