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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日這片馬球場整個都已經被祁家包了下來,宋家人來的不算是早,待他們到了的時候,裡頭的賓客也都已經陸陸續續到場了。只是,他們一出現在此處,就吸引了大半片的人的目光。
不過多半也都是在看宋喻生。
因今日是去馬球賽,他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一身玄色勁裝,襯得身形更加挺,平日的他都一身白衣,貌若謫仙,而他這副與平日全然不同的裝扮為眉眼之間添了幾分不羈。
今日來的人甚多,不過多為和祁家、皇太子交好的世族,至於其他的人,若是和二皇子等交好,自也不會往這一處跑。
馬球場很大,佔地數畝,場上已經有不少的公子在打馬球了,而看臺那處也已經坐滿了看客。宋喻生的出現,便引了不少未出閣少女的視線看去,宋喻生這人,也不知是多少京都閨閣少女的理想結親物件。且是不說他的家世先了,光是宋喻生的相貌都能叫人目不轉睛,一舉一動皆是出塵,光是看上一眼,便能記上三年。且他這般喜笑,嘴邊時常掛笑,瞧著便是個好脾氣的。
哪哪都好,只是這人有些太冷了,冷得即便是在笑都讓人覺得還是冷。
不過好歹也都是些未出閣的女子,看個幾眼便挪開了眼,若是再看,便要惹人不喜了。
祁夫人見到了宋家人來了,馬上起身來迎。周遭的人又見到這祁夫人對宋大夫人這樣熱絡,心裡頭也都跟個明鏡似,恐怕兩家是有結親的意向了。
祁夫人也不只照看宋大夫人,既然宋家的二夫人來了,那她總也不能把人冷著了,她笑著迎了上去,道:「大夫人二夫人來了,只是不巧,我這邊上只留了一個位子,這樣吧,我這還有話同大夫人說,莫不如二夫人先去坐著那邊看看,可否?」
祁夫人的話已經很明顯了,身邊只有一個位子,卻只讓大夫人坐,而不讓二夫人坐,言下之意就是,大房和二房裡頭,她選了宋家的大房。
二夫人聽到了這話,面子也有些掛不住了,但祁夫人這話說得體面,若她不依不撓,倒是失了氣度,聞此,也只能不情不願說道:「既然沒了位子,那我便去別處坐坐就是了,反正空位多得是,何愁尋不到。」
這二夫人素也是個不饒人的,若誰讓她得了不痛快,她馬上就要噎回去,她這話的意思,無非是說,這天底下男兒千般萬般,難道還怕她女兒尋不到夫家?
她的陰陽怪氣,那兩位夫人也都聽在了耳朵裡面,不過還不待說什麼,就見到她帶著宋禮德去了別處。
這宋二夫人再怎麼說也是宋家人,一言一行便是代表的宋家顏面,宋大夫人有些尷尬,道:「我這個弟妹就是這樣的脾性,她也不是故意針對你的」
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道:「這些不過是些不妨嫌的小事罷了。」
兩位夫人在那裡說來論去,祁夫人看向了身邊的祁子淵,剛想要開口撮合撮合他帶著宋禮情去打馬球。
卻見身邊的兒子好似一直在盯著一個人,祁夫人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卻見一身丫鬟打扮的溫楚。
陽光照在了看臺這邊,小丫鬟的側臉被打上了一層光,從祁夫人的方向看去,姑娘睫毛細長濃密,黑睫之下,是一雙小鹿大的杏眼,這雙眼睛,祁夫人不會認錯的,和當年德妃的那雙眼睛太像了。
她忽然知道,自家兒子一直讓宋家人上門,不是為了別人,或許正是因為眼前的這個人。
正午的陽光十分明艷,將祁夫人的思緒拉扯回了從前。
祁子淵患病在京都養傷的那段時日。
那段時間,祁子淵總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