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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只下一刻,溫楚就將為自己說過的話而後悔。
宋喻生身上只披著一件外袍,裡頭是一身雪白的中衣,他見到溫楚來了,抬頭看向了她。
他的唇邊似乎掛著一抹淺笑,在暖黃的燭火之下,讓人看得有些不大真切。
他道:「楚娘,過來。」
溫楚被激得起來了一身雞皮疙瘩,艱難地朝他挪動了步伐。
溫楚還記得他晚間說過的話,他說,她要讓他開心。
可他想要自己做什麼呢?
她的動作十分磨蹭,不過宋喻生今日的耐心格外的好,其間也並沒有開口催促過她。
好不容易走到了他的身邊。
宋喻生見她來了,放下了手中的書本。
他伸出手來將她拉到了自己懷中,溫楚讓叫這動作驚了一跳,她下意識就想要躲,可是卻想到了他說過的話,於是乎,強忍了躲避的念頭。
宋喻生察覺到了她身上的僵硬,好心地道:「若你害怕,便回去吧,只是三十那日也好生待在府裡吧。」
他話裡話外都是威脅之意,似是打定了溫楚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溫楚卻也被捉住了軟肋,她僵著身子問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想做什麼?」
轉機之日,錯過了,說不定就不再有了啊,她豈能甘心。
她對自己素來狠心,若能有機會逃,她會不擇手段,當初她也是那樣拼了命地從那個吃人的煉獄裡頭跑出來的,如今這樣,又有何難。
既是她自己選擇,她也不會磨磨蹭蹭。
只是,她想知道宋喻生究竟想做什麼。
宋喻生見她面上一副赴死之態,覺得頗為有趣,他伸手掐住了她的下頜,問道:「既是你自己選的,又要做這副貞潔烈女之態,你說,我能高興的起來嗎。」
溫楚被這般譏諷,便是再厚的臉皮都頂不住了。她氣得想要罵人,但也知自己屈於人下只能矮他一頭,縱是想說想罵也得先藏在了肚子裡頭,待出了門再從肚子裡頭掏出來再罵。
她勉強扯起了個笑,燭火下,那張慘白如霜的臉上儘是為難。
可她越是這樣順從,便越讓宋喻生心煩意亂。她對他的順從,全然是為了別人。
他忽地笑出了聲,笑聲從喉嚨裡頭溢位,比平日裡頭帶了幾分低沉壓抑。
溫楚也不知道他突然在笑什麼,只感覺他笑了許久,久到眼角都沁出了淚。她驚詫地看著他,為何突然笑出了淚,真就這樣好笑嗎?
宋喻生發覺眼角有淚淌出,不甚在意的拂去。
這是他二十二年來,第一回 那麼想要一個東西,卻好像怎麼也抓不住,她的心一直都不在自己身邊。口口聲聲騙自己會不離開,然無時無刻都在打算籌謀別的事情。
良久,宋喻生似也笑累了,他將頭埋在了她的頸間。
他又問了她一遍,「如何都願意嗎?」
「所以你為了能見他一面,我同你交/媾,同你行歡好之事,你也願意?」
他哪裡知道溫楚的心思,只當她這般想要去馬球賽,全是為了見祁子淵。
所以,她為了去馬球賽上能見到祁子淵一面,也甘願做出這些事嗎?
兩人離得極近,宋喻生說話之時,氣息噴灑在她的頸間,引起了一陣酥麻感。
溫楚有些懵了,「他」又是誰?
她很快想到,祁子淵。祁家的馬球賽,那宋喻生口中之人自只能是祁子淵了的。為何又能想到了他?他怎麼就能對祁子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