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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醞釀著要不要開口勸慰他一二分,然宋喻生卻比她先一步開口了。
「溫楚,你今日又說我壞話了。」
他今日回到玉輝堂的時候,那些暗衛就已經將這事情同他說了。
他的聲音在夜晚之中顯得更加清冷,十分肯定。即便他背對著溫楚,她卻都能想像得到他說這話的神情了。
溫楚馬上道:「我知道錯了,下回再也不敢了!今天我還給你掃院子了,是不是也算是幹了一件好事呢,莫不這板子,咱們就不加了吧!」
宋喻生嗤笑一聲,淡淡譏諷道:「誰跟你咱們啊?」
溫楚見宋喻生始終不肯放過,那也沒了法子,罷了,十板就十板,她道:「這樣算上,一百又一十板,我都記得呢。」
「誰又同你說,說我的壞話只用打十板?」
本來想著認下這十板已經是莫大的讓步了,誰承想這人竟步步緊逼,溫楚問道:「那是多少?」
「五十。」
溫楚急了,「什麼東西就五十板??哪有你這樣的人,莫不是自己心裡頭有氣,就將氣全撒在了我的身上不成?」
本還走著的宋喻生忽然停了腳步,溫楚有了上回被撞經驗,如今跟在宋喻生的身後時時刻刻保持警惕,她馬上也跟著頓住了腳步。
她看著宋喻生面色不善的樣子,哆哆嗦嗦問道:「作作甚。」
她又沒說錯,這宋喻生不就是把氣撒到了她的身上嗎?
「這就叫把氣撒你身上了?」
若宋喻生真的要拿她撒氣,她還能在這裡說這些風涼話?
溫楚自知理虧,也明白像是宋喻生這樣位高權重之人最是好面,她道:「七歲不能言又不是什麼大事的,我八歲的時候就是連自己個兒的名字都些不出的,況說你如今這樣厲害,也沒甚人會記得你從前的事的。」
「不是大事?」
溫楚狂點頭。
宋喻生意味不明地發出了一生嗤笑,「不,這就是天大的事。」
月光下,他的臉比平日裡頭看這還要冷些,身上披著銀灰,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孤寂。
很快就到了第二日,晨陽萬丈,空氣裡頭都透著清新的氣味。宋老夫人的六十大壽在五月二十,這日正值旬休日,京都裡頭但凡喊得上名號的也都會給些面子往宋家送上些賀禮,走上一遭。
六十是個緊要關頭,宴席擺得很大,好在榮安堂那處的堂屋夠大,不然也夠嗆塞下這樣多的人。
作為國公府的世子爺,宋喻生自然是要早些出去會客,連帶著溫楚也起了個大早。沉香怕溫楚今日起來晚了要耽誤事,還特地去喊她起了身。
果不其然,溫楚真就忘記了今日府上要辦宴席,若非是沉香來喊,恐又要捱了宋喻生的說,她匆匆忙忙起了身,穿好衣服洗漱完就往宋喻生的那處趕去。
還好趕來的時候宋喻生將好從床上起身,溫楚走至他的身前服侍著他穿起了衣。
因著今日宋老夫人誕辰,他也沒再穿白衣,罕見地挑了一身湛藍暗花雲紋圓領長衫。宋喻生的衣服式樣素來複雜,前些時日的錦服溫楚好不容易弄明白了該如何去穿,結果今日換成長衫之後,這腰間的束帶又不會繫了。
偏偏越是系不好這東西溫楚就越是著急,越是著急就又越是系不好,急得腦門上都沁出細細密密的汗珠了。
兩人站得很近,宋喻生低頭,剛好就能撞見她那雙水潤的杏眼,再往下看,那雙纖細的手在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