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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楚不敢再想,扭頭又罵起了宋喻生來。
宋喻生這人已經瘋了,非得這般懲罰折磨她。若是打手板,皮開肉綻她亦是心甘情願,非得這般?他是厲害極了,知道打了手板她還能不老實,可是如今這樣之後,她不就老老實實,不敢同他爭執一二了嗎。
齷齪小人!
溫楚回去路上罵的話全被暗衛傳到了他的耳中。
宋喻生眼中情/欲褪去,已經恢復了往日那副淡漠無情的模樣。
暗衛說得驚心膽顫,時不時地去瞥宋喻生的臉色,只見他坐在椅上,聽著那些話也沒什麼生氣的樣子。暗衛鬆了一口氣,斷斷續續將那些罵人的話學給了宋喻生聽完。
宋喻生光是聽暗衛這般說,都能想象得到溫楚罵罵咧咧的模樣。不過今日這事,她若是不罵,才像是不正常了。
他沒放在心上,啟聲吩咐暗衛退下。
堂屋之中已經燃起了燈,燈花跳躍時不時地發出噼啪聲響,宋喻生一個人坐在此處,就跟入了神似的,一動不動。寂靜的黑夜之中,顯得他格外孤寂落寞。
有風吹過,堂屋外頭迴廊之下掛著的六角鈴鐺被吹動,發出脆響。
宋喻生的神思終於被拉扯回來。
他看向了站在一旁等待的春風,啟唇問道:「是何事要稟?」
春風道:「主子讓查的東西已經查出來了一些,當初琴吉殿坍塌一事,恐怕就是因著建造的時候偷工減料,用了極劣質的物材,起初倒是還好,殿還不高,倒不掉,可是後來越建越高,只不過是兩層,卻再也撐不住了。這座大殿,歷經兩月的建造,還是毀於一旦。可是屬下去查當年參與這件事的人,許多人早在當年事情一出之時就已經被處死,另外一些些活著的,出去後活下來的也沒幾個。屬下們查了許久,只能查出了這些。」
琴吉殿坍塌是四年之前的事情了,當年的皇太后想要修個禮佛的殿宇,後內閣便批了兩百萬兩的錢下去給了工部,讓當時的工部尚書何洪去辦。
可是建了整整兩個月的時間,到了最後卻還是坍塌,盡數毀於一旦。當年督工的何洪先是因為瀆職,辦事不力被抓去了刑部,可刑部定不下他的罪後,又是將人扭送去都察院,都察院裡頭也不敢得罪他和皇太后,就將人送去大理寺定罪,可大理寺呢?當時的大理寺卿尤齊已被何家和皇太后的人收買打通。
就這樣,當年涉事的人都死了,可偏偏督管此事的何洪,三進三出之後,依舊是平平安安,風生水起。
後來欽天監的人說那琴吉殿那邊的地界風水不好,不適合修殿,再加之那些修殿的人,該死的不該死的,也都死了,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殿也不再修了。而那修殿的兩百萬兩的銀子呢,進了工部之後就再也吐不出來了。
宋喻生聽了春風這話,已經明白了大半,其實他早在當年琴吉殿出事之後就已經猜到了,只是這回更加確信罷了。
他道:「琴吉殿本說好有三層,可第二層方一開始建就打不住塌了,想也知道用的是多粗劣的材料了。兩百萬兩的白銀,二十萬兩有沒有用進去都不知道。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建好這一座殿,不過就是打一個建殿的幌子,行盡貪墨之事。索性是連裝都不裝了,乾脆就用最爛的東西,這樣還能貪得更多。倒了就倒了,反正有得是人幫他們去死,有得是能幫他們做謊。」
事情已經十分明了,琴吉殿倒塌,就是何黨為了貪墨,而一手策劃出來的事情。
而大理寺卿尤齊,想也知道,當年收了何黨的賄,成了何黨的人,所以當年的事情就這樣被輕拿輕放,而何洪這人,完好無損,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