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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紫芸,又抬頭道:「紫芸說她不堪忍受欺辱,想要逃。可一個想逃的人,若真想偷些東西換錢,大可偷些便攜易帶之物,為何非要冒險去偷一副畫呢?」
沈青黛默然轉身,向著謝無容道:「因為他們知道,魏若空脖頸上的口脂,在他抓撓之下,很容易會被抹去。而魏夫人臥房內的紅蓮圖,卻會一直存在。只要我們尋到墨蝶,殺人的秘密,就會被暴露。所以,她才會冒險去換畫。」
魏若英呆呆地望著謝無容:「謝兄,你答應來府賞蓮,竟然是……」
他雙手抱著頭,悔道:「是我,是我帶你進來的,是我害死了母親。」
魏若菀怒極:「謝無容,你與我母親素無恩怨,為何要殺她?
謝無容默然無語。
沈青黛看著謝無容,思緒複雜,她緩緩道:「他的確與你母親無冤無仇,他的仇人,是另一位。與你母親有仇的,是他的同伴。」
眾人順著她的目光,望向站在一旁的夢蝶姑娘。
沈青黛暗自嘆氣:「他們的同伴,應該還有一個,紫芸。先說說,他們是如何設計這個連環殺人案的吧。他們清楚,魏二公子之死,夢蝶姑娘沒有殺人動機。所以,便把注意力集中到夢蝶姑娘身上。等到所有人都懷疑夢蝶姑娘的時候,再以同樣的手法,殺了魏夫人。如此一來,夢蝶姑娘雖然有殺魏夫人的動機,卻沒有作案的時間和能力。」
沈青黛繼續道:「壽宴前夕,給李錦墨蝶,讓他替換掉壽桃的,應該……就是謝無容。而紫芸,先是利用魏二小姐鬼魂一事來混淆視聽,又利用紅藍花引誘剩餘的墨蝶,待到合適的時機,在魏夫人臥房處,放出墨蝶。他們分工明確,互不相擾,這樣的手段,的確高明。可是這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凡是做了,就總會留下痕跡。」
她目光從三人身上掃過,最後定在魏尚書身上:「我說過,若要破解此案,繞不開魏二小姐以及登州的一些舊聞。謝無容,夢蝶姑娘還有紫芸,只怕都是當年的受害者。
魏尚書猛地一拍桌子:「荒唐,哪裡來的什麼流言,什麼舊聞,什麼受害者,都是無中生有。」
趙令詢氣定神閒,不慌不忙地倒了一杯茶:「夢蝶姑娘,紫芸,還有……謝無容,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夢蝶姑娘突然笑出了聲,她朗聲道:「沈大人故事說得很好,只是你卻說錯了。人都是我殺的,和旁人沒有任何關係,要殺要剮,我認了。」
一直沉默的謝無容緩緩起身,他看著夢蝶姑娘笑笑:「夢蝶,不要替我瞞了,瞞不住了。」
夢蝶姑娘走到他跟前,哭了:「謝公子……是我做得不夠好,都怪我,是我沒幫上什麼忙。」
謝無容摸摸她的頭:「傻丫頭,這些年委屈你了,你做的已經夠多了。」
崔夫人後知後覺,他們三人是相互抱團殺人,夢蝶姑娘與紫芸實際想殺的是魏夫人,那謝無容想殺的不就是她兒。
她跳起來吼道:「謝無容,什麼謝大師,就是個破畫畫的,你為什麼要殺我兒?」
謝無容一聲冷哼:「為什麼?二年前,登州南月樓之事,魏大人與三夫人這麼快就忘了?」
崔夫人滯了一下,跌回椅子上。
南月樓?
魏尚書陷入回憶,空兒當年不懂事,是因為一個歌姬,失手打傷了一個通判之子,可是那人不是都解決了,為何時隔兩年還有人來鬧?
他悶聲道:「你到底是誰?」
謝無容冷冷地望著魏尚書:「南月樓的南月姑娘,就是我的親姐姐。」
魏尚書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