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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黛突然就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個午後。
她大病了一場,一覺睡醒,口內無味,嘴饞得不行。
紫芸見狀,偷偷跑了出去,回來的時候,頭髮亂糟糟的, 衣服皺巴巴一團。
她興沖沖地跑到她身邊,得意地攤開手掌, 掌心裡藏著一串鮮亮飽滿的櫻桃……
梅香上前拉過紫芸,一巴掌就要打在她的臉上:「當著大人們的面,還敢撒謊。」
沈青黛一把拉住她將要落下去的巴掌,狠狠地甩開她的手:「你做什麼,尚書府就是這樣的規矩,可以隨便動手打人?」
紫芸茫然地抬頭,呆呆地望向沈青黛,死水般的眼裡有了一絲莫名的憂傷。
梅香不服:「這是我們尚書府的家事,大人也要管?」
趙令詢把琉璃瓶遞給施淨,走到沈青黛身後:「你們尚書府?你看清楚,你也不過是一個奴婢,和她並沒有什麼不同。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臉,敢這樣同我們中亭司的人講話?」
梅香恭敬地低下頭,輕聲道:「世子爺,奴婢錯了。只是紫芸她趁著夫人新喪,後院忙亂,竟然跑到夫人房內,去要偷東西。奴婢身為夫人貼身丫頭,自然要管教於她。」
紫芸搖著頭:「世子爺,大人,奴婢真的沒有偷東西。奴婢只是想著夫人新喪,想去幫幫忙。」
梅香嘲諷道:「一個伺候了六年的舊主都能背叛,你能有什麼好心?」
六年,舊主?
趙令詢仔細瞧了瞧紫芸,好半晌才道:「是你?」
紫芸垂著頭:「世子爺,奴婢真的沒有偷東西。」
梅香冷笑:「我親眼瞧見的,你都能狡辯。」
趙令詢抬頭道:「她偷了什麼?」
梅香道:「謝先生的大作,就是夫人臥房那幅紅蓮圖。」
紫芸辯解道:「我沒偷,我只是看到那幅紅蓮圖有些歪,剛想去扶正,就被你發現了。」
梅香氣道:「好好你跑到夫人房裡來做什麼,分明就是居心不良。若不是被我發現,畫已經被你偷走了吧。」
趙令詢並不在意這些,他沉聲問:「你說她背叛舊主,是什麼意思?」
梅香愣了一下,自知失言,她一時神色慌張,思索要如何開口找補。
「沒有什麼意思。二妹已經故去,她不在登州陪著,反而死皮賴臉地跟到京城,可不就是叛主嗎?」
來得可真是時候。
沈青黛抬頭向外望去,果見魏若菀從外走來。
魏若菀一身孝服,鬢間別了一朵白花,一改往日的淑雅,平添了幾分冷清。大約是看清趙令詢並不屬意她,又或是知曉母親不在,兄長根基尚不穩固,再無人會用心操持自己的婚事,世子妃的美夢徹底破碎。再次面對趙令詢,她言語中生硬了不少。
魏若英無奈地看著自家妹妹,向趙令詢施禮道:「令詢勿怪,母親亡故,莞兒心內不快,還望海涵。」
趙令詢拍了拍魏若英:「節哀。」
魏若英長嘆一口氣:「這兩日,發生了太多事,父親心力交瘁,已經倒下。還望令詢兄一定要查明,究竟是誰,要害我們魏家?」
趙令詢眸底晦暗不明:「這兩日的傳聞,你可有聽說?」
魏若英一滯,點頭道:「略有耳聞,不過竟是些無稽之談。青兒……她一時識人不清,不慎墜崖,這個你是知道的。」
一說到魏若青,趙令詢便凝眉不語。
魏若菀輕嗤一聲,冷冷地盯著跪在一旁的紫芸:「我看,就是這個丫頭在搞鬼。當初母親可憐她,留她在身邊,她不知道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