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第2/5 頁)
晨?哪裡來的訊息?”
“尚書省。”徐良工回道:“國公爺此去已近一年, 沿途收服了諸多沿海小國為我大贏朝邦屬, 初擬定各小國前來帝都朝賀的使臣名單今早上才派人千里加急送進了尚書省,眼下朝會上, 皇上應該正在與眾大臣商議接待事宜。”
“都快要一年了......”皇后輕嘆了聲,“這幾年國中安定並無戰事, 無緣無故就擱下朝政大權一走這麼許久, 任誰看了都還以為他是打算求個晚年安穩了, 誰成想竟並非如此。”
說起這個想來又是記起先前謀害宮妃皇嗣之事了, 徐良工心中明白她的難處,又從懷中掏出封信箋遞給皇后。
“娘娘切勿多想, 不論怎樣,國公總歸都是記掛著您的,此回連同摺子一道還送來了封家書,請娘娘過目。”
“嗯?”
皇后聞言卻忽地蹙眉,隨摺子捎帶一封家書原本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但國公並不是個拘泥溫情之人,且因信箋傳訊極易授人以柄,是以他遠行這一年連帶著上回那封回信也統共只送回來過兩封,這才時隔不過兩三個月,怎會又送來一封信?
她略有些狐疑地瞧一眼徐良工,接過書信拆開來看了一遍,眉間越蹙越深,最後低著頭忽而失神般喃喃了句:“國公在前後兩封信裡都問了一遍扶英是否安然抵達帝都了......”
就那麼簡單的一句話,晏七聽來只覺得尋常,莫過於父親擔憂女兒罷了,但在徐良工腦子裡過一遍,卻立時激得他心底裡一陣冷寒。
不為別的,只為當初的回信已經送出去,不論國公目前有沒有收到,以他的為人處事,都絕不可能將相同的話再重複寫在兩封信中。
皇后面上頓時凜然,“旁的都先放下,你立刻去嚴查此事,這次宮裡宮外不論是誰,所有與傳送信箋有關之人一個都不能遺漏,首當其衝捉拿張曄。”
若遞進來的信箋中已有了真假之分,那便是國公府出了個能欺上瞞下的內賊,先前謀害宮妃皇嗣的指令恐怕也是另有其人,那人能做到那般以假亂真的地步,連徐良工都未曾分辨得出,只教人稍想想便是止不住的遍體生寒。
試想若非此信件是夾在奏摺中經由官道驛站送進來,想必她此時都還被矇在鼓裡,如此怎能不教人後怕。
她眸中隱有憂色,臨了又吩咐了句,“暫且停了一切信箋往來,再將府中暗衛盡派出去接應國公,務必要護得國公一切周全。”
既然要瞞著,那國公歸來之日便是計劃不攻自破之時,對方要想事情不敗露,便極有可能會對遠行在外的國公下手。
徐良工也警醒萬分,忙稱是,“還有件事需回稟娘娘,三公子在北境的差事也已辦完,正在回程的路上,過不了兩個月也就回帝都了。”
皇后此時聽著姜赫的名字更是不悅,“回來的正好,你屆時連著他一起審!”
“這......三公子回帝都後是否先派人暗中盯著,待有些眉目了或國公安然回帝都再做定奪?”
徐良工到底還是有些顧忌,姜赫如今已經認祖歸宗,那就是名正言順的國公府三公子,他一個奴才如何能以下犯上審主子,真有罪便也罷了,可若是無罪,待國公回來要如何交代?
皇后冷冷掃過來一眼,“你奉本宮之命行事,無需顧及其他。信箋之事若確有蹊蹺,那必得是親近之人才能辦得下,盯著他的人一向還少嗎?本宮倒但願這回只不過是國公一時疏忽寫重複了,但你與本宮都知道這不可能,他最好能證明自己什麼都沒做,否則,絕不能放過他。”
徐良工再不敢多說什麼,忙應聲退下。
人走了,朝鶴亭一霎又寂靜下來,皇后卻一直在亭中靜坐著,目光遙遙望向花圃中,聽著不遠處扶英的笑聲被風吹送過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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