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第3/4 頁)
獄而出,一心想見她,卻其實連她現下在哪裡都不知道,只是一路朝燈會而去,他記得她一貫喜歡看熱鬧的。
路過集市時,他拿隨身的玉佩換了一盞兔子燈,就溫渺渺往年最愛不釋手的那種,她提著兔子燈時,會幻想自己是月宮的仙女,臭美的模樣能笑死人。
但那晚直到那盞燈熄滅,賀蘭毓也沒能等到溫渺渺。
他在燈會中漫無目的地穿行,被洶湧的人潮推動著,跟在花車後頭隨波逐流,經過幹陽街心時,卻見街邊酒樓中走出來一對璧人。
那時的溫渺渺已盤起了婦人的髮髻,淺酌之後酡紅的面容柔婉嬌俏,安靜半倚在易連錚臂彎中。
小廝駕著馬車上前,她賴在易連錚懷裡不肯動,紅唇開闔唸唸有詞,賀蘭毓無需聽見,也能猜到她的語調聲氣。
——三哥,我走不動了,你就不能抱抱我嘛!
他從前聽過、見過多少回她撒嬌時的音容笑貌,此後都變成了易連錚的專屬。
那天晚上他沒回府,任憑賀府侍衛搜遍了全城也沒找到他。
第二日城門開,賀蘭毓拖著一條尚未痊癒的斷腿,像是條喪家之犬,在初春的寒氣中滿身狼狽離開了盛京,也離開了溫渺渺。
第15章 簪花  將捨不得的人記在心裡。
夜裡沉酣正濃,脊背忽地有滾燙的胸膛貼上來,溫窈淺眠,即刻被驚醒。
“你來做什麼?讓開!”
賀蘭毓呼吸間帶著酒氣,溫窈先前沒要他的禮物,之後也沒管他,自溫宅先行離開了,不知他在哪裡喝的。
他摟著她不放,湊過來吻她後頸,嗓音低啞又無奈,“溫渺渺,你是不是還在為秋茗山的事跟我鬧脾氣?”
“你放開!”
溫窈不想理他,越是躬腰躲避反而離他越近,她避不開,一時惱恨不已,雙手忙慌亂去抓他的小臂。
賀蘭毓越抱越緊,直恨不得將人揉進身體裡,她便如同星星之火,落在他這顆枯木上,澆上烈酒,一霎燒起來轟轟烈烈。
他呼吸愈發粗重,指尖靈巧扯散了她的衣帶欺身而上,教她動彈不得,低頭吮她嫣紅的唇,耐心哄道:“上回秋茗山是我做的不妥,以後不教你再見易家人,別置氣了行不行?”
原道是她的抗拒在他眼裡,都只不過輕描淡寫的“置氣”二字罷了,也不知他那是自欺還是欺人?
話問出來,賀蘭毓卻仍舊堵著她的唇,她無從回應,掙扎從來都是徒勞一場,到頭來還是免不得落入他股掌之中。
溫窈額上滲出一層熱汗,雙手頹然垂落在枕邊,頭頂芙蓉帳在昏暗中緩緩搖撼,他的舉動比往常輕柔了許多,似乎有意取悅,試圖用身體的歡愉帶起她心上的些許軟化。
“賀蘭毓,睡我和睡別的女人於你而言有任何不同嗎?”
她眸中靜得像一汪寒潭死水,眼角卻在情慾沾染下暈出緋色,若胭脂浸透了一般,凜凜眸光在月色下,倒比旁人故作媚態更加撩人心絃。
賀蘭毓動作一頓,埋首在她頸間輕嗅一口馨香,偏偏顧左右而言他喃喃道:“你不喜歡我碰別人,席間為什麼還說那樣的話?”
祝他和齊雲舒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嗎?
那分明是她的真心話,他守著齊雲舒過一輩子,還她安寧,互不招惹,不是很好嗎?
但賀蘭毓像是給自己劃定了一個圈子,只挑選自己滿意的解釋放在心上,將她指成口是心非,也不知意義何在。
溫窈自覺沒有繼續言語的必要,雙眸虛浮望著半空略有些失神。
這廂賀蘭毓馳騁過兩個回合,猶不盡興,卻因有過前車之鑑怕她暈過去,這才剋制停了下來。
她推他的雙臂試圖起身,卻又被他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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