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第3/4 頁)
來再看。”
上回花臉之事過去了數月,她教人把守著溫家幾道門, 嚴陣以待不想讓賀蘭毓進, 誰知道實則守了個寂寞, 一拳又打在了棉花上,有勁兒沒處使,慪氣啊。
他戲弄了人, 她卻沒法子還回去,想想就不公平的很,也就不樂意給他回信。
城裡名苑齋新進了一批名家字畫,掌櫃的派人給遞了信兒,請大主顧前去觀賞挑選。
溫窈原先其實並不愛那些文人墨客的雅趣,後來在一眾夫人中混跡久了,也不自覺變得附庸風雅起來。
馬車晃悠了小半個時辰,停在名苑齋門前。
頭頂碎雪飄揚,裡間忙有小廝撐傘來迎,邊走邊道:“這日子天寒,裡頭已備好了熱茶糕點,夫人先請歇息片刻,掌櫃的稍後便來了。”
溫窈嗯了聲,又問:“現下可是還有別的貴客?若是如此也不必麻煩,只將顏先生的畫拿來與我瞧瞧便是。”
小廝笑著應下來,便領著她先去了陳列畫作的畫室,這廂正要退下時,走廊一側有人路過,瞧見畫室中的溫窈,步子當即停下來。
“沒想到會在此得遇溫夫人,有禮了。”
身後傳來這麼一聲,溫窈聞言狐疑回頭,打眼兒卻看見了大太監劉全。
劉全亦是跟著皇帝微服出宮的,人就在旁邊的雅間裡由掌櫃著陪同在挑選字畫,這廂瞧見了溫窈,進屋回稟一趟,出來便請她一同進雅間去。
皇帝倒是沒料到會在這裡碰上溫窈,看她在跟前行禮後,不覺往外瞥了眼,問:“賀蘭毓怎的未曾與你一道前來?”
那話音裡帶著些似是而非的笑意,溫窈聽得不舒服,不知他又在打什麼主意,況且太后早晨剛薨逝,皇帝下半晌就微服出宮挑選字畫,召見一回她,也不怕傳出去壞了他明君的聲譽。
她頷首道:“陛下說笑了,民婦與賀相如今並無關係,談何一道前來。”
“他今日不上朝,原來你竟不知道。”皇帝聞言勾唇笑了笑。
他只覺這兩個人真是裝模作樣慣了,永遠都是一個不惜昭告天下,一個只當形同陌路,兩兩相悖,卻也依然糾纏了這麼些年。
揮手示意溫窈入座,皇帝又吩咐劉全將顏先生的畫作捧了過去,“聽聞你喜歡,今日既然有緣遇見,朕願意成人之美,盡數贈與你。”
無功不受祿,溫窈哪裡敢收皇帝莫名其妙送的東西,幸而現下沒有在宮中,便沒有不能拒絕的道理。
但還未等她開口,皇帝又道:“先別忙著回絕,朕贈你畫作也並非沒有私心,而是想教你給賀蘭毓帶句話。”
溫窈忙起身說不敢,“民婦只是一介普通百姓,陛下與賀相所言之事想必事關重大,豈敢窺探一二。”
“別妄自菲薄說自己何德何能,”皇帝望著她,眸中銳光一閃而過,“有些話你與他說了,是為他好。”
“太后今晨薨逝,想必你已聽聞了,但還有件事需由你去告知兄長,眼下短短半日,朕的御書房內已堆積滿了彈劾他的奏摺,懇請朕必要嚴懲於他。
“你替朕問他一句話,如此棋局,可還是棄之可解?”
溫窈聞言蹙了蹙眉,她一時並沒懂太后薨逝與朝臣彈劾賀蘭毓之間有何關聯,可皇帝面上明暗不定,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教人看著便覺心頭不安。
所謂棋局,恐怕莫不過皆是人為操縱罷了。
皇帝說罷已拂袖起身打算離去,人到門前時,忽又聽溫窈在身後問:“敢問陛下,您眼中的賀相,為官這些年,俯仰之間可曾有愧過天地、有愧過百姓?”
皇帝聞言止了步子,回過身饒有趣致望她片刻,坦然道:“沒有。”
溫窈又問:“陛下御極數年國泰民安,治下百姓均奉陛下為明主,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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