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第2/4 頁)
兒家家的把戲並不顯得違和。
賀蘭毓不會作陪,卻也不至阻攔,抬手衝南邊指了指,“那兒有塊空地,常時風口不錯,你且去吧。”說罷只稱還有公務,便兀自出了亭子。
齊雲舒站在亭中,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許久,直到瞧不見了,回頭再看那風箏,卻頓覺索然無味,遂領著尹曼惜等人徑直又回了畢月閣。
素心院門前,觀靈正雙手叉腰站在廊簷下同個粗使小廝破口對罵。
溫窈方才過月關門便能聽見裡頭一聲高過一聲的爭吵,忙快步回去,院子裡的情況她自己清楚,老的老小的小,粗活重活都得使銀子請小廝幫忙。
但那幫下人慣會見人下菜碟,眼瞧她在府裡不受待見,伸手要銀子越發成了習慣,一次比一次獅子大開口,更有那色膽包天之人,時而對著觀靈毛手毛腳。
溫窈訓斥過兩回,好歹教他們安分許多,想必這日是瞧她不在,又作祟了起來。
院子裡觀靈不肯輕易放人走,兩相爭執,竟被那小廝生生推到在地。
雲嬤嬤從主屋出來一時怒上心頭,上前拿起門邊的笤帚當頭朝那小廝打了過去,“狗仗人勢的東西!拿著工錢還不好好辦差,遲早要遭天打雷劈!”
那小廝還欲暴起傷人,幸而教趕回來的溫窈出言喝住了。
小廝心有不甘,捂著頭走出去老遠,喃喃唾了一口,“什麼玩意兒,破鞋一個還好意思端主子的架子!”
觀靈氣得臉漲紅,還欲追上去分辨,溫窈伸手將人拉住了。
隔了幾日的晚上,賀蘭毓又一時興起深夜踏足素心院,仍舊是不由分說地橫衝直撞,溫窈只有承受的份。
事畢他也照例不留宿,溫窈蜷縮在床裡側,在他臨走時忽然開口:“賀蘭毓,有人說我是破鞋。”
第5章 人偶  成王敗寇,強權霸道
月色從視窗隨著清風潛進屋裡,吹散了一室旖旎,賀蘭毓腳下步子一頓,回身瞧她,眸色深沉。
“誰?”
“府中一個小廝。”溫窈轉過身來,換了個說法,“他說你是個撿破鞋的。”
賀蘭毓彎腰在床邊坐下,伸手捏住她後頸將人拉近些,指腹覆在她後頸上輕柔地撫,沉吟片刻忽然淡聲道:“其實他也沒說錯,你就是。”
溫窈眸光閃爍了下,沒說話。
他隔著昏暗的月色望進她眼裡,“你從前說,我沾了別的女人髒得令你噁心,可如今的你對我而言不也是髒的?”
其實那時窮途末路,兩個人都說過更難聽的話,偏他只將這句記得最深刻。
“那真是委屈你強迫我了。”溫窈倦怠至極,閉上眼不想睜開,也不想看見他。
“你說什麼?”賀蘭毓擰眉,抓著她後頸稍用力,“看著我再說一遍。”
溫窈吃痛輕嘶了聲,躲不開,睜開眼狠狠瞪著他。
那徹底惹怒了賀蘭毓,大掌抓著她肩膀按下去,他連身上的衣物都懶得褪,撩起衣襬重又蠻橫覆了上來。
“強迫你?溫渺渺你自己對我投懷送抱的時候怎麼不說是我強迫的你?”
投懷送抱?
溫窈或許是有過,那些年他每回隨軍出征前夕,她總憂心得厲害,夜裡睡不著便順著院牆邊兒的歪脖子樹去找他,抱著他一哭就是大半晚,哭累了便窩在他懷裡睡,從來不覺得有哪裡不對。
她及笄那年恰逢他又出征,嬤嬤說男女有別,不讓她爬樹去見他,但那晚是他來找的她。
那次邊境危急,老太爺在前線都負了傷,他坐在床邊和她說了一整晚的話,臨走說讓她等著,他沒說讓她等什麼,但溫窈那時候猜是等他回來兩個人就成婚。
因為他那天晨間必須離開前,抱住她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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