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第2/4 頁)
中握著經書一緊,忙退回到書架裡側拐角處,試圖將自己藏起來。
自入府那晚後,她借生病之故已有許久沒見過賀蘭毓了,眼下也萬分不想跟他打照面,不想被他記起來。
賀蘭毓好似也沒察覺裡頭有人,在書架間走走停停,最後在距她三步之遙處停下來。
溫窈已經能嗅到他衣裳燻的佛偈香,下意識又往裡頭退了兩寸,整個脊背都貼上了後面的木板。
他在書架前站住片刻,取下兩冊文牘,踅身轉出去卻過門未出,而是撩袍子往對面書案後落座,隨即半垂眼瞼目不斜視看起了文牘。
這……
溫窈一時進退兩難,出不去,就只能繼續在這裡等。
直消磨了整整兩個時辰,她從最初的站著,變成了坐在地上,透過書架間的空隙看出去,賀蘭毓卻始終在書案後巋然不動。
秋日天暗得早,養心齋裡未燃燭火,日落後便有些看不清了。
來福找過來時片刻訝異,“爺,原來您在這兒呢,怎麼也沒教人點燈,這麼看書多傷眼睛啊。”
賀蘭毓淡淡瞥過去一眼,來福忙道:“夫人在畢月閣備了晚膳,請您過去呢!”
溫窈抱膝坐在拐角處,直聽得那主僕二人的腳步聲走遠了,才舒口氣走出來,而後不再耽擱,快步回了素心院。
她一趟經文取成了疑似失蹤,雲嬤嬤憂心得厲害,回來瞧她臉色也不好,用過晚膳便催著她快去就寢,睡前又在屋裡燃了安神香助眠。
晚上慣常是不留人在屋裡值夜的,但這夜溫窈浸在香氣中半夢半醒之際,卻猛地覺得身上一沉。
她心頭一顫,霎時清明睜開眼,卻還未等開口發出半個音,唇便被強勢堵住了。
“別動。”賀蘭毓抵著她的唇,聲音低啞,蠻橫地好似要生吞了她。
他怎麼會突然過來!
溫窈來不及多想,雙手一瞬間就被鉗制在頭頂,她那一點螳臂擋車的抵抗毫無作用,寢衣繫帶鬆散,他指尖勾住拉扯了兩下,便教底下春色如許全都顯露了出來。
她反抗無力,整個人像是一隻海上的小船,一次又一次淹沒在洶湧澎湃的滔天巨浪中,什麼都抓不住,全身上下也根本沒有哪一塊兒由得她自己做主。
賀蘭毓不說話,溫窈也看不清他的臉。
風平浪靜時,她無力趴在枕頭上,熱汗淋漓混雜著眼淚洇溼了枕面。
賀蘭毓半伏在她背上靜了靜神兒,指腹撫她眼尾的淚痕,“哭什麼?我又沒要你的命。”
“放開我……”溫窈眉間緊蹙,落在枕邊的手握緊了又鬆開,挪了挪身子試圖從他的壓迫下離開,卻沒能成功。
賀蘭毓輕笑了聲,“你怎的這麼愛躲,難道以為躲一時便能萬事皆休?”
溫窈知他話裡有話,沒言語。
他並不打算在這兒過夜,事畢便起身立在床邊穿衣裳,好歹教她得了解脫。
衣物中落下封拜帖,賀蘭毓從地上拿起來,藉著月色看了眼,便又想起來道:“鄭家今日送了拜帖來,後日未時你去小花園見見人。”
溫窈自小隨的是母姓,那鄭家實則便是指其父鄭高節如今的家室。
鄭高節年輕時是溫老太爺的得意門生,考取功名後做了溫家的上門女婿,可後來溫家沒有了,府門前的牌匾取而代之成了鄭家。
她自小養在溫老夫人膝下,同鄭高節隔閡已深,更不用說鄭高節為求自保,拱手將她推到賀蘭毓眼前,拿她換了鄭家無虞和鄭高節繼續留任工部尚書之位。
“去見他們做什麼?你還想教我對他們感恩戴德不成?”溫窈深深喘了幾口氣,轉過臉冷眼視他。
她心中一點父女之情早已被鄭高節消磨殆盡,更何況賀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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