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第3/4 頁)
不足道,能入夫人的眼是妾身的榮幸。”
“怎會微不足道……”皇后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絲毫未加遮掩,“在這兒並無外人,不必拘禮。”
“不瞞你說,我見你第一面便覺好似看見了從前的自己,那時送你牡丹,也是因覺得與你投緣的緣故。”
這可是教她不要誤會的意思?
溫窈心中如此想著,卻著實琢磨不透旁人言語背後,那雲遮霧罩的心思,好似隔著好幾層窗戶紙,怎麼看都看不透。
她不禁抬眸,打量眼前的皇后。
皇后母族姓沈,前太傅沈宏的嫡親小孫女,如今二十四五的年歲,但瞧著像才二十出頭,面容沉靜,又因自小跟著祖父耳濡目染,眉目間帶幾分不染塵華的詩書氣息,亦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這樣的節日,皇帝撇下滿朝文武與一眾嬪妃,單單帶了皇后出遊,那時說的如人飲水之言,似乎也不太確切了。
且那時皇帝御極,只待朝政穩定,便將遠在邊境的原配發妻迎回盛京入主中宮,又在尚且不到而立之年便立了二人長子為太子,可謂是斷絕了後宮前朝一應覬覦之心。
如此種種,猶可見夫妻情深才對,可皇帝仍是閒散王爺時便美妾在側,如今更是三宮六院從未空過一處。
那時也曾深夜召見於她,故弄玄虛,連騙她“賀蘭毓已死”的話都說得出口,加之皇后轉送的魏紫牡丹,實在匪夷所思。
溫窈想不通,也無法理解。
她與皇后說話到底謹慎,一應言語都需緊著心,生怕行差踏錯,一番功夫下來實在累得慌。
幸而不多時,恰逢樓下響起一陣熱烈的叫好聲,想必是品酒小宴有結果了。
“若教你猜猜看,你覺得賀相與聖上誰會贏得那壇酒?”
皇后忽地問此一句,溫窈想了片刻,道:“想來會是聖上吧,娘娘在此久候,聖上必不捨得教娘娘失望。”
她說罷起身告退,臨到包廂門口,正與上樓的賀蘭毓、皇帝碰個正著,目光看過去,那酒卻是拿在賀蘭毓手中的。
他還真是當仁不讓……
擺在明處時,一個個惡鬼也是體面人,皇帝連目光都未曾在她身上多留,便兀自回了旁邊的包廂。
賀蘭毓來攬她,把酒罈塞到她懷裡,“來,今兒晚上你陪我大醉一場。”
他贏來的彩頭,說什麼都要她嘗一口,溫窈拗不過,小口抿著應付他,一盞對付了他一整壇。
臨到後來君臨臺那邊放煙花,賀蘭毓攬著她到窗前去看,手從衣袖底下伸過來想牽住她,卻被她躲開了。
他動作停頓好半會兒,不死心又探過來,結果她仍舊躲開,冷麵寒霜,不為所動。
失落了片刻,他重整旗鼓,也不想著牽手了,伸臂將她攬到身前圈住,下巴支在她肩膀,偏過頭,就近湊在她臉頰親了下。
他喝了酒,呼吸都是滾燙的,傾撒在頸間,灼得她耳根子發燒。
“賀蘭毓,你知道什麼叫本性難移嗎?”溫窈忽地開口。
賀蘭毓話音含糊,“什麼?”
“我方才見到皇后娘娘了。”
她說話時,目光中倒映著天邊的煙花,卻依舊淡漠,“帝后從前應也是相識於幼時吧,青梅竹馬,明媒正娶,而後相濡以沫走過近十年,但他們之間,該有的第三人照樣一個都不少……”
他這才聽明白了,懶散半垂的眼皮睜開,直起身,扶著她雙肩將人轉過來,微微蹙眉望著她。
“你覺得就算當初沒有那場處心積慮的算計,我們也會走到他們那般?”
溫窈不說話,便是最直接的回答。
“渺渺……”賀蘭毓垂眸沉默了許久,再開口話音略有些頹然,“我們不是他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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