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第2/4 頁)
年那次,易連錚帶她出來散心,位置便訂在二樓一間包廂。
當時花車過去之後,窗下來了個擺燈謎的攤販,壓軸的燈謎難倒了一眾圍觀湊熱鬧的文人士子。
她在樓上喝了不少酒,神思都恍惚了,扒在窗戶邊趁著上頭的酒勁兒指使他,說想要那彩頭。
易連錚並不愛往人堆裡扎,攬她回來哄她別鬧。
可她不答應,一聽就擰眉,理所當然地使起性子來,“為什麼不要,你明明說過全盛京的彩頭都是我的!”
那時他面上的笑停滯了下,望她片刻,還是溫聲應了,下樓一趟便給她帶來了那盞兔子燈。
後來半夜時溫窈酒醒了,想起了酒樓中的一切,也見他背對她躺著。
她茫茫然望著昏暗的帳頂半晌,鼓起勇氣轉過身,伸出雙臂去抱住了他,喃喃輕聲對他說:“以後別教我再喝酒了。”
易連錚並沒有睡著,沉默許久,終於轉過身將她攬進了懷裡,此後溫窈便再也沒有碰過一滴酒,也沒再要過一個彩頭。
有時人的記憶力太好並不算件幸事。
她腦海中存放了太多的過去,太多的感情,當每一件都清晰無比、稜角鋒利時,它們撕扯在一起,便能輕易地割傷她。
她站在車轅上遲疑那麼片刻功夫,頭頂上帷帽搭下來,賀蘭毓恍然未覺她的稍許異狀,伸手過來牽她。
“跟我來,咱們的包廂在三層,視野極好,耽誤你看不成花車了,權當補償你一場煙花。”l.k.d.j
哦,對了,登雀樓前年教天雷劈著著了火,現在不教人上去了,賀蘭毓那會兒聽著很覺可惜,又在城中找了許久才尋上這處。
但若是說放眼全城就沒有比這視野更好的地方,卻也不是,只是他對這裡有執念。
上樓落座,賀蘭毓給兩個人點上了一大桌子菜,全都是按照她的口味來。
等上菜的途中,聽聞小二說一層大廳有品酒小宴,彩頭是壇絕佳的“千日醉”,全盛京現下可都只有這一罈。
他起了興致,問她想不想嚐嚐。
溫窈側身半趴在窗邊吹風看夜景,頭也沒回,“你想去便去,我不喝酒。”
可賀蘭毓就想贏來和她一起嚐嚐,就跟從前每回他負責贏,她負責在後頭一道分享一樣,遂教她在房裡稍等片刻,便起身下了樓去。
不成想他走後不多時,包廂門外忽地有人敲門。
溫窈還以為是他又回來了,可待來人推開門進屋一看,竟還是她曾見過一面的人——那次送魏紫牡丹給她的內官。
皇后身邊的人居然出現在這兒,還偏巧就遇上了……
“見過姨娘,主子方才在樓上便瞧見了您,說是跟您有緣,想請您至旁邊的包廂說說話。”
溫窈戒備心甚重,一時未動身。
那內官慣會瞧人臉色,遂又道:“姨娘放心,我家爺方才也往樓下湊熱鬧去了,估摸著與相爺已碰了面,這會子就您和主子兩個人,正巧做個伴。”
這也就是說,帝后是一道微服出遊的。
溫窈有些意料之外,但細想想,卻又是情理之中,身為中宮皇后,除了與皇帝一道,怎麼可能還會有其他的機會出宮遊玩。
隔壁包廂內,皇后作尋常貴婦人裝扮坐在窗邊,褪下了繁重的宮裝,整個人瞧著輕靈嬌俏不少,舉手投足也嫵媚慵懶許多。
溫窈至近前行禮,皇后卻揮手免了,“都出了宮,哪兒還有什麼皇后,你且稱我李夫人便是。”
這話溫窈可不敢接。
招呼她落了座,皇后又教內官奉上茶來,閒適道:“方才瞧賀相領著人進門,雖帶著帷帽,可我一看便知就是你。”
溫窈淡然笑了笑,頷首欠身:“妾身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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