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第3/4 頁)
她的歸宿,她只想離賀蘭毓越遠越好,鄭高節也休想靠她苟且一輩子。
可事實證明賀蘭毓能戲弄鄭家第一回 ,就能戲弄鄭家第二回。
他繫腰帶的動作稍頓,抬眸戲謔對上溫窈的目光,卻說:“你那麼恨鄭高節,那便親自去斷了他的念想,賀家不缺他這門遠親,他的仕途也並不會因為塞個你給我,而從此坦蕩無憂。”
第4章 撐腰  她不是什麼都沒有,至少還有副勾……
有些人沾上了便如跗骨之蛆。
於溫窈而言,鄭家便是那刮不掉的蛆蟲,哪怕她不想兜搭鄭家,鄭家也總有法子找上她。
當初易連錚臨去前,因是放心不下她,先是替她安置了霧月小築,後來又撐著一副病體,替她打點了離開盛京的路,囑咐教她餘生快活度日,萬事都不要掛念,只可惜她沒能來得及。
馬車行出靖州便教鄭高節派來的人攔下了,押犯人一般回到盛京,此後直到相府納妾,她都沒能再出霧月小築一步。
這一切,都只是因易家出殯那日,賀蘭毓騎馬過幹陽街心,看到了隊伍中手捧靈牌的她。
他都無需說什麼,便自有那察言觀色之輩推波助瀾。
臨至鄭家上門這日未時時分,來福特地到素心院跑了一趟,說:“爺請姨娘去小花園見個故人,爺還說了,他忙完了就去給您撐腰,要您待會兒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撐腰?
真是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難道不是為親眼目睹一場“父女決裂”“兄妹相悖”的好戲嗎?
亭中所謂故人乃是鄭高節長子鄭若安,溫窈三歲時憑空多出來的“親哥哥”。
說是憑空只因當初溫窈孃親難產而亡,鄭高節對外稱是守了三年妻孝,有情有義,可實際上呢?
續絃的周氏進府時,就帶著已經快四歲的鄭若安了,後來為給鄭若安正名分,才謊稱他與溫窈乃是一胎雙生的親兄妹,從前為避命中劫數一直養在老宅積福,沒見過外人。
溫窈十三歲才從臨終的溫老夫人口中知曉此事,自此便再也沒叫過一聲“爹爹”和“哥哥”。
小花園觀山亭中,鄭若安面上難掩頹敗神色,目光觸及姍姍來遲的溫窈,欲言又止。
“窈窈……”
原道是如今朝堂中風聲鶴唳之際,賀蘭毓又於前幾日早朝時提出要徹查六部腐敗之弊,當堂點名質問的就是工部。
鄭高節作為工部尚書,站在金鑾殿裡,頭頂無疑懸著一把刀。
“難不成又要抄家?”溫窈聽著倒笑了,“這次你們不如試試將鄭雲霓送進來,或許博得賀蘭毓歡心,他又能高抬貴手一回。”
提起他真正的親妹妹,鄭若安臉上果然頓時一僵,“窈窈,我知道你還在生我們的氣,但畢竟血濃於水,你……”
他一個鄭家長子,人生路上從來一帆順遂,何曾如此低聲下氣求過人,更何況還是女人。
鄭若安躊躇良久,說出句:“你的目光也應當放長遠些,如今事已至此,後宅女子孃家顯赫有多重要自不必我提,你在這裡也需要孃家撐臉面不是嗎?”
“臉面?”溫窈聞言驟然擰眉,“我的臉面早在踏上賀府喜轎時就丟得一乾二淨,你們呢?你們一家子但凡有人還要臉面,你今日就不會站在這兒了!”
話說得重了,鄭若安氣得臉上一陣白一陣紅,見她油鹽不進,不禁生怒。
“當真女子短視!光顧著圖一時口舌之利,可你要想清楚,一介卑微妾室,來日若你在賀府受了磋磨,想要孃家為你做主時又當如何?”
這就是明明瞧不起她,卻又想靠她援手,溫窈只聽鄭若安此言,便知他二十幾年聖賢書是全都讀進了狗肚子裡。
但這回沒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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