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第1/4 頁)
說到底都是賀蘭毓一句話的事情,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總是會有各種法子教她折頸相就。
溫窈站在冷風中抽了口氣,留下話教眾人不準輕舉妄動,便隨其中一個婆子往明澄院去了。
踏進院門一路穿過前頭遊廊,東面一處影壁旁的三道圓月門通後院,領路的婢女直接帶她到了賀蘭毓寢間外。
“爺在裡頭等著姨娘呢。”婢女開啟門,衝她比了比手。
溫窈邁步進去,方才走出兩步,身後的門便關上了,她心頭止不住一跳。
屋裡燭火燃得通明,她站在屋心等了半盞茶的功夫,賀蘭毓出來時只著一件銀白色織羽長袍,頭髮鬆散披在背上,剛沐浴過後,身上還帶著一股淺淡的寧和膏的味道。
“你來晚了。”
他一貫是風輕雲淡,彷彿方才那些事都沒有發生,也彷彿只當她那些自以為是的抵抗都是小孩子過家家。
小孩子才會不聽話、使性子,徒勞做些無謂的抵抗,還以為僵持著就是自己的籌碼。
溫窈鄙夷他這般手段,後退幾步戒備望著他,“你要我來做什麼?雲嬤嬤是溫家的人,不是你賀府的下人,由不得你來安排去處。”
“那你呢?”
賀蘭毓停下步子,負手站在她幾步之遙,唇角在笑,眸中卻隱約壓抑著風浪。
“她不是賀府的人,但你是。”
歪理!
她不說話,靜默片刻,賀蘭毓忽地道:“過來。”
他並不急於靠近,立在幾步之外眸光沉沉望著她,“溫渺渺,自己到我跟前來,你的人便可以繼續留下。”
賀蘭毓覺得公平,但溫窈搖頭,“不必了,明日我便會送雲嬤嬤離開賀府,用不著你操心。”
她不是玩物,做不到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對他搖尾乞憐。
溫窈轉身往屏風外奔去,纖瘦的背影一如既往地決絕,賀蘭毓眸中頓時晦暗,雙手在身後握了握,骨節捏出幾聲悶響。
他驟然提步逼近,錮著腰一把將人抓了回去,“我說的話你全當做耳旁風是嗎?”
“要你學乖,你偏到老夫人跟前賣乖,又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言不遜,溫渺渺,誰給你的膽子,誰?!”
第13章 忘憂  他是自作自受。
賀蘭毓眉尖凝聚著雷霆,抱著她,一把將人扔在了錦被上,欺身而上,徑直把她困在了一方被衾鑄造的柔軟牢獄中。
“你放開我!”
溫窈用盡全力抓咬踢打他,一雙纖纖玉手在他脖頸上留下數道鮮紅的抓痕,鬢邊的珠釵掉落在枕頭上,額髮凌亂散在臉頰邊。
賀蘭毓一時卻並未繼續動作,制住她胡亂蹬的雙腿,又抓著她的雙手鉗在頭頂,眉間陰雲密佈,沉聲問:“自己說,去燕林莊園打得什麼主意?”
她紅著眼眶,緊抿著唇,不想教自己當著他的面懦弱地哭出來。
賀蘭毓冷笑了聲,突然抓住她一隻手放在那條傷腿上,任憑她怎麼掙扎也不放開,教她隔著衣裳去感受他膝蓋處,那塊稍比常人外凸的畸形骨骼。
“是為這個吧?嗯?”
他目光鋒利俯視她,“溫渺渺,你想看的就是這個對不對,看我當初是如何的狼狽不堪,也想看老頭子如今又能怎麼教我受挫,對嗎?”
溫窈腕子攥在他掌中捏得很緊很緊,她掙脫不開避無可避,只能用力將手握成拳,不肯碰他的傷處。
“這是你自作自受!賀蘭毓你是自作自受!”
她緊咬著牙,回敬他滿腔地憤恨,一雙泛紅的眼睛在燈火下搖曳出破碎的微光,清楚倒印出他慍怒的面容。
幾年前大婚之夜,賀蘭毓醉酒闖洞房,險些強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