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第2/4 頁)
明失血過多的一張臉,不合時宜地泛起一層紅,幸而他本身膚色偏深,教人也看不出來。
兩個人一路攙扶著走走停停,直行到正午時分,在一條淺溪旁坐下來歇氣。
周乘風遂趁溫窈出掬水的檔口,迅速將身上的方便處理的傷口先簡單包紮了下,又趕在她回來前收拾齊整了自己的行裝。
他受了傷,但腦子還算清醒,那是主子的女人,為免惹禍上身,該避的不該避的嫌,最好都避上。
二人在此處歇息了半刻,繼續攙扶著往西而去,一路又走出去一里地,終於隱約聽見遠處傳來一陣似是而非的馬蹄聲。
溫窈當即大聲呼喊起來。
賀蘭毓尋到溫渺渺時,她鬢髮散亂沾滿樹葉,腳上缺一隻鞋,正將身旁侍衛的手架在自己肩上,一隻手甚至還環著別的男人的背!
他目光觸及於此,眸色頓深,常時喜怒不形於色的人,此時不悅全都掩藏不住地擺在了臉上。
周乘風千防萬防,防了一路,誰承想臨到最後漏了神兒,沒料到相爺會拋下朝中堆積如山的事務,親自前來尋人。
他反應過來時已晚了片刻,當下心頭一凜,忙鬆開溫窈的支撐,單膝跪倒在地,不敢再抬頭。
溫窈也正看向縱馬而來的賀蘭毓。
他翻身下馬時,傷腿難以為繼地踉蹌了下,深一腳淺一腳到她跟前,姿態甚至有些藏不住的狼狽。
到跟前話沒吭一聲,也不顧周遭那麼多雙眼睛,伸臂攬著腰背和後腦勺,一把將她錮進了懷裡。
賀蘭毓埋頭在她頸間深呼吸了一口氣,過了好一會兒才鬆開她,心裡想的全是關切的話,但怎麼說出來就變成了責備。
“好好兒的跑到山上騎什麼馬,受傷了沒,摔哪兒了?”
溫窈身困體乏,不欲與他較勁,遂搖搖頭,看了眼一旁半跪的侍衛,“沒事,多虧了他。”
她刻意說的話,賀蘭毓怎麼能聽不明白,不管自己什麼樣子,她總都有閒心操心別人。
他想著氣不打一處來,當下沉沉覷她一眼,“你放心,他護你有功,回頭我自當論功行賞,快跟我回去。”
賀蘭毓說罷將她攔腰抱起,回程的路也不許她自己獨行,不由分說地將人攬在了自己馬背上圈得緊緊的。
溫窈的兩手掌心被韁繩磨破了,腳底下也教樹枝蹭破了皮,回到莊園中,賀蘭毓拿來藥箱想給她包紮,她不願意,但沒等收回手,他抓著她皓腕陡然兇橫不已。
“再亂動我就把你綁起來!”
她手上動作果然一頓,沒料到他陡然換了幅面孔。
溫窈垂眸細細打量跟前的他,眼下略帶青色痕跡,下巴上都冒出些許胡茬兒了,顯然是奔波一夜沒閤眼。
賀蘭毓低著頭先給她處理掌心的傷口,沉吟許久,忽地說:“你得跟我回去。”
“什麼?”她明知故問。
“你得跟我相府。”他抬眸看她,“教你一個人待在我視線之外的地方,我放心不下。”
“你放心不下的是我嗎?分明是你自己對過去的不甘。”溫窈皺眉嗤笑了聲,“我以為上回我已經把的話說得很明白了,你……”
“我不想管你對我的情分還有幾何,溫渺渺……”
他簡直執拗的不可理喻,“這話我記得之前就與你說過,可是後來我們都忘了,你可以當我自私,總歸我沒辦法只做你人生中的旁觀者,明白嗎?”
“不管是看你一輩子為易連錚守心,還是看你將來或許有朝一日忘了他,再喜歡旁人,”賀蘭毓鄭重搖頭,“我都做不到。”
那晚他坐在簷下想了很久,試過勸自己放過她,也放過自己,但卻是徒勞做了一場無用功。
後來醉酒,他腦海中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